“哟,瞧您这话说的,当真是严重了,怎么会不愿意把铺子租给您呢,您南老板的大名都传遍了整个平州和江州,能和您打交道,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牙人嘴上夸赞着,实则眉头紧拧地都能滴出苦水来了。
“实不相瞒,实在我们家公……商铺的主人说了,您若是想要租铺子,最多只能租一间给您。”
“听你这意思,那商铺的主人莫非与我还是旧相识?”
南悦音唇边的笑意顿时更深了几分,她今日来之前,就打定了主意,一定要将商铺的事都解决好,才能回家。
她干脆转过身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,还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水,十分悠闲自得地啜饮着。
“你放心,我也不为难你,将铺子租给谁是你们的自由,我也并不想强迫你们做出什么选择。”
“只是就算是死,也总得让我死个明明白白的吧?”
牙人实在被逼急了想不出法子,沉默了半晌,干脆道。
“这样吧,铺子的主人明日恰好就要进京办事,不若到时候您亲自和他商谈,如何?”
南悦音也未曾戳穿他话里的漏洞,十分知进退地站起身,冲着他笑的很是温柔无害。
“那就劳烦你了,明日我再来。”
殊不知她这副装起傻来的样子,简直和穆玄瑾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……
翌日,南悦音刚进了牙行大门,连凳子都没挨着,牙人却像是等了她许久似的,当即躬身招呼道。
“您里面请,商铺的主人正在等着您呢。”
她的脚步微顿,视线从他的脸上掠过,落到了那处从未打开过的大门上,唇边又很快勾起一丝笑意。
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
与招待客人用的外间不同,一推门进去,便是一间修建的颇为雅致的小院。
各种珍贵到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草纵横生长着,看起来不像是牙行的后院,倒像是某位富贵公子的居所。
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,都嗜好在院子里修一座小凉亭,此处也不意外。
南悦音一路穿花拂柳前行,在看到凉亭里那抹,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时,无意识地便停了脚步,鼻尖微微有些发酸。
若是控制不住情绪未免太丢人了,她缓和了好半晌,方才用调笑的语气开口笑道。
“我当是谁这般神神秘秘,原来当真是位故人。”
话音落下,无数曾经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,无数歉疚和欣喜混杂在一起,让她不由嗓音哽了一瞬,方才继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