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“大人还需快着些。”太医又忙补充道。
“绘梦毒性霸道,若不及时服下解药,便会深陷在毒药所钩织出的一层层美梦之中,最多三日,必定毒打,七窍流血而亡!”
南悦音哪里还能顾忌的了许多,当即沉着脸道。
“你的身份是朝臣,不好与他国私下交往过密,明日一早,我就变装去寻大月国的使臣,不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定然会将毒药换回来。”
话音落下,她故作松快地勾唇一笑,拍了拍穆玄瑾的手背,轻声道。
“无妨,你不必担心我,我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,更何况我今日当众伤了那么多人,大月国的使臣,怕是躲着我都来不及呢。”
穆玄瑾微微叹气,将要落在她发顶的手缓缓下落,轻抚上了她的面容。
“保护好自己。”
他拦不住的,南悦音也并不需要他瞻前顾后,只想着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……
留下穆玄瑾在太医院守着,南悦音强行将几个小崽崽带回了家里,将他们按在**睡觉以后,自己却失眠了。
一夜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捱到了早上,她匆忙洗漱了一番,换了件得体的衣裙,便直奔驿馆。
此时驿馆内皆是高鼻深目的番邦人士,南悦音混迹其中,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她在人群中搜寻着大月国使臣的踪迹,方才后退一步,却猛然撞上了一个健硕的胸膛,有人抓了下她的胳膊又很快松开,残留下那仿佛烙铁一般的温度。
“大清早的,小娘子不在府中好好休息,来驿馆乱逛做甚?”
布日固德俯了俯身,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靠近了许多,一双含情似的桃花眼满盛着促狭的笑意,不疾不徐地说着玩笑话。
“莫非,小娘子是来寻我的?”
南悦音定了定心神,颔首。
“没错,我就是来寻你的。”
既然大月国已然知晓昨天晚上有人行刺的事,她又寻到了这里来,那么唯一的目的,只能是与受伤的老大有关。
她知晓是瞒不住的,干脆坦然道。
“昨日,太医令在我孩子身上检查出了一种毒,名为绘梦,他告诉我们,这种毒,只有大月国的王室才有。”
布日固德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。
“你是在怀疑,昨夜的刺客,是我们大月国派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