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拢了拢南悦音的肩头,看着她单薄外氅下紧着的白色亵裙,眉头顿时蹙地更紧了,带着谴责和些许醋意开口道。
“穿的这般少,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?”
南悦音这才低下头看了一眼,她对这些衣着穿的多少的事向来不上心,此时向来,也忍不住心中讪讪。
若是放在现代,她这样应当算是只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。
她瘪了瘪嘴巴,忍不住小声抱怨道。
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你不用太过担心我。”
见两人有满腹的话要说,鸦知趣地弯腰行礼道。
“大人,属下先去将狱卒们引开了,最多能给您和夫人争取到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说罢,他便退了下去。
穆玄瑾也未曾多说些什么,只是遗憾隔着道栅栏,不能随性地将她抱入怀中,一解相思之苦。
他只得远远地将手搭在南悦音的腰间,轻轻嗅闻着她身上的甜软香气,安逸地闭上了眸子。
“此次之后,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了,真想叫你留在这里陪我。”
两人都知晓,这不过是他的诉苦之言,便谁也未曾搭茬,只是安静地相拥着。
南悦音瞥了眼隔壁的监牢,见角落里似是蜷缩着一抹人影,不由诧异地蹙了蹙眉。
“你旁边关押着的是?”
穆玄瑾斜斜睨了一眼过去,似乎对她的注意力被分走一事极为不满。
“是工部的司空大人,大人今日方才受了刑,眼下怕是无暇与你我打招呼了。”
这京中怕是无人不知晓,声名赫赫的大司空,便是被他拉下了马,南悦音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。
“也不知上面是如何想的,竟将你们二人关在一处。”
“罢了,你且莫要担心,我会尽快想办法,将你从天牢里救出去的!”
她不过是个商女,再如何有本事,在这大宋朝却也是寸步难行。
穆玄瑾心中熨帖的紧,也未曾出言反对,只是握着她的手背亲了又亲,软饭吃的理直气壮。
“那就辛苦夫人费心了。”
南悦音生的白,指尖却粉嫩嫩的,如同贴着一朵朵正值花期的樱花。
穆玄瑾轻舔了舔她的食指尖,抬起眸,用那双谪仙人般的清冷双眸,幽幽地看着她。
“在天牢内的这些时日,我时时刻刻无不惦念着夫人,还望夫人,莫要太快将我忘怀才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