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悦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番话,只是记得方才禹王那火急火燎般离开的背影,应当是有些怕面前这人的。
她不由勾了勾唇角,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又忍不住盯着他过于苍白的脸色,蹙眉道。
“你病了?”
顾君朝微微一怔,冷笑道。
“关你何事?”
他的确是病了,他本就身子骨弱,经不得什么风浪,前几日又为着刺客和大司空的事接连奔波,这才病倒了过去。
这般凶狠的脸色,配着那惨淡的,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,毫无半分的威慑力,瞧着甚至还颇为惹人怜爱。
南悦音识趣地未曾回怼过去,只是抬起手,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,这才接着道。
“既然王爷在府中,为何不让我进来?”
“你当我禹王府是什么地方,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,莫非是菜市场吗!本王就是不愿让你来,你又当如何!”
顾君朝满身的白毛如同炸了起来一般,扎人的紧,一把子熊脾气也又傲又娇,不知是谁惹恼了他。
这只喜怒无常的白狐,爪子当真锋利的紧。
若非是有事相求,南悦音早就撂挑子不干了,她不住地做着深呼吸,将心底的小毛刺都压了下去,这才心平气和道。
“王爷,我此次前来,的确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顾君朝不屑地冷哼一声。
“若是要本王想办法将穆玄瑾捞出去,那便免开尊口,本王没这个本事。”
他拒绝的这般不留余地,南悦音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倒也不觉得如何难过,只是道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
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,倒是勾起了顾君朝的好奇心。
他掀了掀眼皮,一双凤眸眼波流转地睨了一眼过去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王爷的消息比我的要灵通的多,应当知晓城外有关州的流民聚集,久久不愿离开。”
“听闻关州发了大水,只是不知当地的官员做出了何等措施,才致使局面恶劣至此?”
一谈及正事,顾君朝的神色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,拥着狐裘坐直了身体,倒是未曾说什么妇人不得干政的废话。
南悦音是从商的一把好手,头脑也灵敏的紧,若是听听她的建议,说不定当真能想出解决眼前困局的头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