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的画笔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画得的,即便是朝中大官,若要请我们,也需得以礼相待。”
“看来,你们是觉得我招待的有失礼数?”
南悦音再如何有钱,也是一介妇人,有性子傲的画师脸上挂不住,忍不住出声反呛道。
“我等对南老板自然未曾有什么意见,只是我们的笔是用来画达官贵人的。”
说着,他还用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,方才满脸鄙夷地环视了一圈周围衣衫褴褛的流民们。
“给这些贱民绘画,只会脏了我们的手!”
南悦音几乎是怒极反笑,安抚性地请拍了拍怀中小家伙的肩,这才送开口,漫不经心地上前几步,一张精致的美人面上满含着冷意。
“画师这话倒是叫我糊涂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不得了的东西呢。”
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高傲地昂着头,只会用鼻孔看人的画师,越发觉得不顺眼极了,干脆地抬起一脚,重重地踹在了对方的膝头上。
“啊!”
画师短促地尖叫一声,跌跪在了地上,下一秒,他的右手上便多了一只绣有精致纹样的绣花鞋。
十指连心,尖锐至极的疼痛不住传来,叫他止不住地哀嚎着。
“好疼,好疼啊!”
南悦音歪头看着他,唇边噙着一抹讽笑,故意在他的指尖碾了碾,方才故作惊讶地开口。
“我瞧着你们这些画师如此金贵细致,还当你们即便是疼死,也不愿往这泥地里打滚呢。看来,你们方才是在撒谎啊。”
那画师又是痛楚又是羞恼,涨的满面通红,却仍然不敢推开她,甚至于都不敢弄脏她的鞋子。
南悦音垂眸冷冷地睨着他,如看猪狗。
“我也并非你们口中的什么达官贵人,方才你们允诺我时,还不是像个哈巴狗一般摇尾讨好。”
她一脚将画师踹开,心底的郁气方才消解了些,收回长腿冷笑道。
“你该庆幸我手下留情,并未直接废了你的腿,滚吧,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!”
一群画师皆是面如死灰,得罪了京圈商人之首,他们以后还如何能在京城混下去!
但谁不知南悦音是个一言九鼎的角色,他们再如何懊悔不迭,也只得灰溜溜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