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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悦音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信鸽,提了裙摆急匆匆地跨入屋内,脸上难掩喜色。
“成了,王爷,我们的计划成了。”
她从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抽出了一张纸条,平整的铺在了桌上,修长的手指在字迹之上虚虚掠过,接着道。
“接着我穆家食肆在明面上的人脉,其余的地方不能保证,眼下江州、平州和樾州的百姓们,却是都在商议着该如何向陛下请命。”
“王爷,我敢向您保证,只要穆玄瑾出天牢,依他之才,不出三月,定然能还天下一个崭新的关州!”
顾君朝却并未因她这番话露出什么喜色来,面色古怪地抬眸睨了她一眼。
“不知有才干的那人,究竟是他,还是你。”
南悦音神色霎时间严肃起来,凑近了几分,微微俯身,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王爷,可否告诉我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的瞳仁清澈的如同水晶一般,顾君朝眸色颤了颤,下意识垂下眼睫,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思忖半晌,他从桌案之中抽出一封密函,轻轻放在了桌上。
“倒也无需瞒着你,我的消息不过是灵通了些许,怕是过不了几日,这件事便要传遍天下了。”
难得见他这般紧绷的模样,南悦音心底当即升腾起了些不好的预感。
她拿过密函打开,将上面的文字一目十行地尽收眼底,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。
“往年这个时候南方都雨水充沛,今年怎会突逢大旱?”
顾君朝用力闭了闭眼睛,这才压下了心底浮起的燥意。
“若是旁的地方也就罢了,唯独蜀州不同。蜀州物产丰富,我大宋有近半数的粮食,皆是产自蜀州。”
“眼下蜀州大旱到了几乎颗粒无收的地步,且不说粮价是否会跟着上涨,单单是百姓们该如何生存,就是最大的问题。”
这可当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眼下的局面对他们来说相当不利,有可能原先的计策,都要随之而尽数推翻。
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压抑的沉默,顾君朝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忽闻外面有侍从难掩焦急地入内禀报。
“王爷,樾州州府方才命人传来了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