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悦音眉尾一抽,怒而拍桌,决定不和这两个幼稚的家伙计较。
“哪个都不做。”
见她起身径直出了门,余下两个大男人也一脸悻悻,坐回了椅子上,抿茶不语。
想要见的人都已经离开,稍坐了片刻后,顾君朝也觉得有些无趣,便站起身来,敛袖道。
“今日多有叨扰,本王还有要事在身,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那张美玉似的脸上一片正经,丝毫看不出来方才斤斤计较的影子。
穆玄瑾也振了振袖,淡声道。
“王爷慢走,微臣就不送了。”
单凭此刻来看,两人倒是又披上了那层彬彬有礼,温和友善的假面。
情绪切换的十分丝滑,看不出丝毫的表演痕迹。
顾君朝微微颔首,门却先他一步,被人自外而内地推开了。
南悦音一左一右各端了一只餐盘,迈步走进,没甚好气地放在了桌上。
“喏,不是想吃吗,已经给你们都做好了。”
她就不明白了,不过是点吃食罢了,有什么好争的。
初次之外,她还转过身,自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烧制的极为精致的酒瓶。
“恰好今天人比较齐全,就劳烦你们二位,替我尝尝这新酿制出来的酒啦。”
顾君朝愣了一瞬,很快掀着衣摆,十分自觉地在桌子旁坐下了。
“呵。”
穆玄瑾长睫微压,淡淡瞥了他一眼,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。
“王爷方才不是还说,今日有要事在身吗,这种小事就不拿来叨扰王爷了, 我一个人便可。”
“穆大人此言差矣。”
顾君朝也不恼,只是笑眯眯,颇有一番吃人嘴短的自觉。
“南老板都不辞辛苦,费心做了这么精致的美食来招待,我又怎能辜负她这一番心意?”
“好了,别吵了。”
南悦音翻出三个酒杯来,放到桌上,又拍开了酒瓶上的封口,手腕微微倾斜,就有澄澈透亮的酒液汩汩倾泻而出。
与平日里最常见的白酒和清酒不同,那酒液的颜色并非是通透的透明色。
与女子们平时喜好饮用的果酒也不甚相同,能用来酿酒的果子就那么几种,酿出的酒液也基本都是橙、红二色。
经由她亲手酿造出的这酒,却呈现出了一种,极轻极淡的嫩绿色。
顾君朝不由看的颇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