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神医却淹了摇头,面上的神色严肃至极,不似作假。
“那手札之中写着很多要紧的东西,为了防止人盗走,被藏在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,上面还抹了毒药。”
“除非我亲自折返去取,旁人是无法靠近的。”
穆玄瑾长睫微颤,嗓音低微。
“时间来得及么?”
“若是快马加鞭,来回也需得五日功夫,在这段时间内,切记叫夫人每隔半个时辰,便要含上一片山参,方才能坚持下来。”
“那便辛苦神医了。”
许神医也不过多废话,只点了点头,便匆匆离开。
屋内的气氛,却因为鸦的一句话,再次被推到了一个更加冷凝的地步。
“大人,神医留下的山参,似乎坚持不了五日。”
“那便去寻,无论要花多少银钱,都必须要再找一株新的回来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他们谁心底里又不曾知晓。
千年山参又不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大白菜,岂是轻易可以寻得的,只怕是有价无市。
鸦尚且觉得嘴里发苦,眼前一片晦涩,又何谈穆玄瑾。
“是,大人,属下这便去。”
他离开之时,将房门带上了,光线也随之被阻隔在外,屋内只余下一片晦涩的昏黄。
南悦音含了好一会山参,顿时觉得好多了。
虽然內腑深处渐渐弥漫开一种火烧般的痛觉,但好在还算是可以忍受。
她轻勾了勾唇角,温柔地勾住穆玄瑾的手,又抬起手,摸了摸穆玄瑾的嘴角。
“好啦,不要难过了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“神医也说了,这种毒药目前还未能有人研究出解药来,或许压根就没有他们想的那般复杂呢。休息了一会,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。”
穆玄瑾却一言不发,直接脱了靴子,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处,将高挺的鼻梁埋在了她柔软的肩窝之中。
这个动作,仿佛是在无声地抵抗着什么。
南悦音不由心底一软,看着两人的墨发散了一床,又不分你我的彼此纠缠着,心底也一点点攀升起了几分荒谬之感。
在生死边缘上过了一遭,她倒是终于确认了个清楚,在她的心目中,穆玄瑾早已超越了南家上下。
反正原先的南家,已经在她的操持下步入正轨。
她愿意为了穆玄瑾留在这个世界,但眼下这种境况,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