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悦音不由湿润了眼眶,连连点头,却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高耸的肚子。
“这份心意我承了,只是你还怀着身孕,尽量还是避免太过操劳的好。”
闻言,妇人和她相公都连忙摆手。
“不要紧的,不过是些简单的针线活,算不得什么劳累。”
“不能随军出征,为大宋出一份力,已经足够让我羞愧了,娘子,你只管安心去做棉衣便是,家里的活计全都交给我来!”
看着他们希冀的目光,南悦音便再也无法摇头拒绝了,只得道。
“好,但是务必要先保重好你自己的身体。”
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,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,眨了眨眼睛,出声询问。
“请问,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肚子吗?”
妇人虽有些意外,却很快笑了起来,欣然颔首。
“当然了,能让您这么喜欢,是这孩子的福气。”
南悦音在她的牵引下,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她高耸的肚子上。
孕育中的孩儿仿佛也有所察觉一般,轻轻地踢了踢她的手,胎动实在是种奇妙至极的感觉,她轻声喃喃道。
“你腹中的孩子,以及千千万万的孩子,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。”
有人开了先例,其余会些针线活的,也争先恐后地抢着报了名。
女红本就不是什么沉重的工作,最多是繁琐了一些,对于她们造成不了什么负担。
但最后,帮着缝制棉衣的人太多,甚至连屋子里都坐不下了。
但正值寒冬腊月,让绣娘们上街也是不成的,南悦音想了想,干脆让她们将棉花和布料全都带回家里去做。
张晚舟也提出过质疑。
“这些棉花和布料都是上好的,若是她们拿回了家,不肯归还该如何是好?”
“那便给她们就是了。”
南悦音洒脱一笑。
“我们不缺这点东西,更何况,我相信他们。”
京城中,赫然出现了家家户户都缝制棉衣的奇景,那些家中还有其余活计的女子们。
有的甚至是在夜里点着灯,连夜缝出来的,每一件都做的又快又好,数量也未曾有过短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