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听说过那位南老板,先前关州遭灾,就是她自己出钱,带着人成日里的施粥。”
“她可当着是个大好人呢。”
这些话,却未曾能安抚穆玄瑾心底的焦躁之意,一双黑眸之中漾着的戾气,越发深重。
他转身回了营地,将地图拿了出来,透着几分冷戾的视线,在那条蜿蜒河流上掠过。
见他的神色似是带了几分异样,顾君朝便也转身跟了进来,见状询问道。
“你心中,可是有了什么计策?”
穆玄瑾微微颔首,手指沿着他们所在的方位,横跨过河流,与叛军营地所在的方位,隔海遥遥相望。
“与我们挑选营地时的顾虑一般,叛军自然也会选择水流较为平缓之处,安营扎寨。”
“按照车队所在的方向,便只有这一段河岸附近满足要求,我们现在所能做的,只有抢占先机。”
“赶在他们察觉什么之前,先派人埋伏到这附近,待到信号一起,便迅速派人渡河,将叛军一举捉拿。”
顾君朝并未直接表明什么态度。
“你心急了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桌案之上,一时间也说不清楚,心底究竟是个什么滋味。
他心底同样在担忧南悦音的安危,但同时他还必须要以大局为先,不可能会贸然做出什么行动。
也许这就是他输给穆玄瑾的原因,他永远都无法给出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来。
顾君朝强压下心底起伏不定的心绪,只针对当下的状况,做出判断。
“眼下虽然是寒冬腊月的,但湖面并没有牢牢冻上,将士们不可能踩着冰面过江。”
穆玄瑾自然也想到了这点。
“这一段的水位并不高,最多也不过没过腰身,足以淌过去。”
“但棉衣沾了水后本就沉重,草原上风又大,且不说将士们身子能不能扛得住,这样的状态下,又如何行兵打仗?”
顾君朝眉眼微沉,一双眸底已然浸上了几分怒气。
“本王知晓你心中焦躁,难道本王就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处危境,而不管不顾吗!”
“这支军队既然交到了你我手中,便要对所有的将士负责!如若可以,本王宁愿不要出现任何伤亡!”
穆玄瑾却只是冷眼看着,一双黑眸中盛着几分细碎的光,看起来,甚至比他还要镇静的多。
“王爷误会了,微臣敢要求这么做,便有底气,敢保证不会让将士们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