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叛军被用麻绳五花大绑着,又串成了一串,而那仍是满脸不忿的叛军首领,便站在最前方。
一直与他狼狈为奸的军师,见到这种阵仗,却是吓得腿都软了。
在泥地里打了个滚,又脏兮兮地想要去抱谢鸣沧的腿,嘴里还十分凄厉地喊叫道。
“官爷饶命啊,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,平日里胆小的和耗子似的,哪里敢做什么坏事!”
“都是他们,逼着我出谋划策,做的那些坏事,也都并非是我本意,我是无辜的啊官爷!”
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,还要被手底下的人出卖,首领一双眼珠子都气的红通通的。
但想到往日里的情分,还是没有和他破口对骂,只是悻悻地啐了一声。
“呸,算老子看错人了!”
他手底下的都是一群莽汉,若非军师毛遂自荐,带着他们到处劫掠,也不会发展到现如今的规模。
战场上这样偷奸耍滑、贪生怕死之辈,谢鸣沧早就见惯了,也丝毫没有把军师的话放在心上。
直接抬腿,一脚将人踹出了几步,方才散漫开口。
“把他也绑上。”
谢鸣沧又走到首领身前,打量他几眼,唇边微微勾起几分笑意来。
“你倒算是个有骨气的,只可惜走错了路。”
首领只是低着头,一声不吭。
用了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,便活捉了所有叛军,熄灭了营帐的大火之后,将剩余的物资拾掇了一番,这才启程返营。
远远地眺望到营帐绵延的影子时,南悦音便下意识挣了挣身子。
“你先放我下去吧,待会人那么多,若是叫他们看到你我共乘一骑,影响多不好。”
穆玄瑾闻言,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,反而抱得她更紧了一些。
“我觉得,这样就很好。”
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,依她的话去做也无妨,左右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眼下不同,他可没望了营地里还有个顾君朝,而那位尊贵的王爷,又对别人的夫人,怀揣着一种不可见人的心思。
谢鸣沧就在他们不远处,温声倒是无比耿直地解释道。
“南老板,你莫要担心,营地中大部分的兄弟们都在这里,反正都已经暴露了,你再隐瞒下去也无甚意义。”
话音落下,身后就隐约传来了偷笑声。
南悦音顿时脸都红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地,往穆玄瑾怀里缩了缩,小声抱怨。
“当着是脸都丢尽了。”
看着她不自知地依赖姿态,穆玄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,心情倒是明朗了不少。
“无需在意,你我二人本就是夫妻,即便是亲近一点,也是天经地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