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仅是因为穆玄瑾高居首辅之位,南悦音本人就足以值得被人百般尊崇。
将士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他们身上穿的棉衣,都是出自何人的功劳。
他们羡慕穆玄瑾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之余,也不由羡慕,他有一位这么好的夫人。
在旁人看来,夫妻和乐,恩爱甚笃的场面,落在顾君朝眼里,却是有些扎眼的紧。
他垂落了一双长睫,咽下了心底浮起的几分苦楚,好半晌,方才若无其事地开口。
“南老板,辛苦你一路上劳累,奔波千里运送物资,先随本王去用饭吧。”
南悦音却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了王爷,我没什么胃口,只想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刚刚才经历了那般激烈的生死逃亡的场面,她哪里还有胃口去吃什么饭。
顾君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掩下了眸底的暗色,率先收回了目光。
“好。”
他往一侧走了几步,将路让了出来,背在身后的手,却攥到紧的发疼。
穆玄瑾扫他一眼,直接将南悦音带回了他的营帐,将帘子细细掩好,方才开口。
“帐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,你莫要拘束。”
他好歹是个高阶官员,若是连自己独自的营帐都没有,那才叫做奇怪。
南悦音也丝毫不和他客气,一连奔波了这么多时日,成日里的坐在马背上,人都快要被颠散了。
她舒舒服服地往**一扑,不由舒坦地叹了口气。
“好累,一想到今日差点回不来了,就更累了。”
话音落下,南悦音瞬间睁开眼睛,用力捂住了嘴,眼底透出几分慌张来。
穆玄瑾却已然压了过来,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,直接将人抵在了**。
“夫人可是已经想好了,要如何与我解释?”
南悦音心虚的紧,往下缩了缩,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无辜又澄澈。
“当时事态紧急,我只想着可以找到叛军所在的营地,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是我自己太蠢了,没有想到独自闯进敌人的大本营,是件多么危险的事,我向你保证,以后绝对不会了!”
她说了一大堆话,说的口干舌燥,却都未能引起穆玄瑾的半分动容。
那双深沉幽暗的黑眸中,仍然是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翻涌的戾气。
穆玄瑾突然低下头,将脸埋在了南悦音的脖颈之中,微凉的气息,不断地洒落在她笔直的锁骨。
恍惚间,竟仿佛泛上了星星点点的湿意。
“你可知道,我有多满怀欢喜地去迎接你,在见不到你时,又有多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