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穆玄瑾微弯起了眸子,眼底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,修长的指尖,在唇角轻点而过。
“吻我一下,本官便假公济私这一次,将令牌给夫人。”
坐在一旁的裴临简假装望天,手中的扇子豁然一声打开,将脸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这个男人,当真是越发的不害臊了。
南悦音面色都红了个透彻,但想着脸都已经丢出去了,干脆俯身,在他唇角上蜻蜓点水般吻过。
“这下,你满意了?”
“马马虎虎吧。”
穆玄瑾愉悦地弯了弯唇角,自桌面上那堆积的厚厚一沓书卷之下,抽出了一枚木质令牌。
“不过难得见到夫人这般主动,为夫足以心满意足。”
这倒还成了她的不是了。
南悦音有些哭笑不得地嗔了他一眼。
拿着令牌想要离开时,余光在屋内搜索了一圈,不由再次蹙起了眉头,下意识问道。
“王爷怎得不在这里?”
穆玄瑾心情好,只是睨了她一眼,倒也未曾和她计较什么。
“王爷有其他的要事需得处理,这几日未曾与我们在一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这些话未能打消南悦音心底的疑惑,但若是再追问下去,恐怕某只醋坛子就要打翻了。
她只能悻悻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们大概还有多久离开这里?”
“平州的叛军已然消灭了个干净,手头上的事务也基本处理干净,余下的事情交给州府大人便是。”
穆玄瑾按了按眉心,提起了笔。
“最多三日,我们便可启程回京了。”
“这么快。”
南悦音微微颔首,盘算着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事,要赶在离开之前处理好。
和裴临简打了声招呼之后,她便离开了会客厅,直奔大牢。
或许所有的监牢都长同一个样子,昏暗逼仄,见不到半点光亮。
无论是被褥还是床板,都散发着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,地面上还不时有老鼠和蟑螂蹿过。
这样恶劣的环境,也亏得宋瑶瑶竟然未曾同先前那般,挑三拣四。
“南老板,再往前走上几步,转个弯,就是关押着那个女犯人的地方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南悦音浅笑着微微颔首,从袖袋里摸出一小锭碎银子,打发走了点头哈腰的衙役。
“辛苦你了,余下的路我自己来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