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里睡了整整一夜,倒是当真养足了精力。
南悦音伸了个懒腰,慢吞吞地打开了房门,却恰好撞见谢鸣沧行色匆匆地走过。
她微微一怔,下意识出声喊住了他。
“谢小将军且慢,敢问将军今日,可是与王爷待在一处?”
谢鸣沧眼底掠过几分不耐,但看到出声喊住他的人是南悦音,又生生按捺了下来。
“是的,南老板可是有事吗?”
“倒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先前刘誉行刑时,便未曾见到王爷,一直到了今日,王爷也闭门不出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南悦音说着,便不由为自己的猜测,微蹙了眉。
“王爷身子可还好?”
谢鸣沧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,表情颇为古怪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眼中却又浮现了百般顾虑。
犹豫了半晌,他仍旧只是悻悻地摇了摇头。
“您误会了,王爷只是忙着处理事务而已,没有出什么事。”
说着,他便抬脚向外走去。
“末将还有要事急着处理,若是南老板无事,末将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看着谢鸣沧行色匆匆的样子,南悦音便也没有再耽搁他的时间。
他对顾君朝的忠诚向来都有目共睹,既然他说了无事,那应当是真的无事吧。
南悦音没有再纠结下去,草草洗漱了一番,便去了临时用作办公的会客厅,寻穆玄瑾。
“我还是得去寻一趟宋瑶瑶,这次你总不会拦我了吧?”
“既然夫人身子无恙,为夫自然不会干涉夫人的决定。”
一看到穆玄瑾那副好似全然无辜的样子,南悦音就有些恨得牙痒痒。
她生生忍耐住了磨牙的冲动,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,在他面前摊开手掌。
“既然如此,给我通行令牌吧。”
穆玄瑾眨了眨眼睛,缓缓将自己的手,搭上了她的指尖。
“夫人怕不是对自己的名气有什么误解,军中的将士们穿着的,可都是夫人带来的棉衣。”
“在将士们心中,夫人的地位怕是已经远远超过为夫了,夫人想要去什么地方,哪里还需要通行令牌。”
“规矩不可废。”
南悦音冲着他扯了扯唇角,轻轻甩开了他的手。
“好啦,时间不早,再拖延下去又要到明日了,快点给我令牌。”
穆玄瑾却仍旧不为所动,只是慢吞吞地收回了手,仿佛全然未曾表现出半分的不悦。
“可以给你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?”
南悦音微微睁大了眼睛,下意识凑近了几分,颇为认真地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