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只箱子里,隐约似乎也透出了几分药味。
南悦音心中渐渐浮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,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,却因为实在离得太远。
只能隐约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讲话,却实在有些听不清楚,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。
犹豫了一瞬,南悦音干脆直接翻上了墙头,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,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象。
只见几只硕大的药炉,在日夜不停地燃烧着,致使整个院子都萦绕着一股子苦涩难言的药味。
一个须发全白的,大夫打扮的老者正一边给炉子扇风,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。
谢鸣沧有些着急地打开了手中的箱子,给他看了眼里面装着的药材。
“大夫,这已经是府城内所能搜集到的,最好的药材了,您看看,可否有什么能拍得上用场的?”
大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将纸笔随手放到了一旁。
“我知晓将军心中着急,但王爷的病情复杂,是打娘胎里就带着的顽疾了,不是什么药材都能派的上用场的。”
“俗话说是药三分毒,若是随意用药,不仅无法对王爷的病情起到什么帮助,更有可能积赞在体内。”
“最终或许会造成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也未可知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原本还满心期待的谢鸣沧,顿时就蔫吧了下来,随手将箱子放在了一侧。
“既然起不到用处,那这些药材都送给您吧,还烦请您再多想想办法。”
“小将军放心,这是应当的。”
又缠着问了好半晌,见确实再追问不出一个什么结果,谢鸣沧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确认人已经离开之后,南悦音方才跳回了院墙外,十分有礼地敲了敲门。
待到里面的大夫应了一声,她方才推门入内,直言道。
“敢问大夫,可是王爷的身体出了什么事?”
见到是生面孔进来,大夫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眼底带了几分警惕。
“敢问小娘子是何人?”
事关顾君朝的安危,他自然不敢随便宣之于口。
南悦音抿了抿唇,温声道。
“我叫南悦音,不知你是否知晓,是内阁首辅穆玄瑾的夫人,亦是王爷的好友。”
大夫微微一怔,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见她通身的气场,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有的,这才稍稍放下了几分戒心。
“官场中的事,我实在不甚精通,因此不曾知晓什么内阁,还望夫人见谅。”
“只是南老板的大名,我还是曾听闻过的,只是不知小娘子,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?”
大夫这般慎重也是应当,南悦音从袖袋里拿出一条,绣有穆家食肆标志的手绢来,笑吟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