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证明身份,只是您若是心中存疑,可以凭着这条手绢,去穆家食肆,寻潘掌柜辨认一番。”
“罢了,我信你的话。”
大夫笑吟吟地捋了捋胡子,叹了一声。
“这样的气魄,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。”
南悦音轻笑了笑,未曾搭话,眉眼间浮起几分忧虑,再一次追问道。
“敢问大夫,王爷可是身子不适?”
“这……”
大夫沉吟半晌,摇了摇头。
“还请南老板见谅,这件事实在无法告知。”
“好,我不强迫您说。”
南悦音的视线在院子里环视一圈,心底越发的有些发沉。
这么多只药炉同时使用,顾君朝每日要喝的药更是不知多少。
他本就食欲不是很好,被这些苦涩的药汁占了胃,又哪里还能吃的下什么东西去。
都到了这种境地,想必他的情况,一定很糟糕了。
“大夫,王爷的身体状况,已经不容乐观了,对不对?”
大夫沉默不语,有时也是一种默认。
南悦音深深吸了口气,心底却在持续的发沉,几近喘不过气起来。
“我对医术上的事所知甚少,您即便是告诉我,我也听不懂,我便也不问您了。”
“我只想知道,王爷的身体,要如何才能痊愈?”
大夫感激于她的体谅,但谈及到这件事,也同样是满面愁容。
“没有办法,王爷身子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,需得好好调理,方才有可能达到与常人一般寿数。”
“但这些年来的劳心费神,早已将王爷的底子都掏空了,眼下也是积劳成疾,方才会突然爆发出来,致使王爷病倒。”
既然南悦音知道了,便不能不管。
不只是因为她先前欠了顾君朝的那些恩情,更因为,她不想让顾君朝就这么死了。
像他们那样的人,便该如同繁星一般,无时无刻不在熠熠发光,而不是在无人问津的角落,默默地消散。
“就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,王爷这般操劳,也是为了大宋的百姓,为了给皇上分忧。”
南悦音有些用力地抿着唇角,眼眶忍不住有些发酸。
“一定有办法救他的,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