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病了?”
穆玄瑾瞳仁微微收缩一瞬,直接反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人扯进了怀里。
微蹙着眉,甚至连方才还在生气的事都忘了,视线焦急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。
“不是我,是王爷,大夫说王爷身子本就不好,近些时候又日夜操劳,现在累垮了。”
南悦音也未曾挣脱,缓缓低头,将额头抵在了穆玄瑾的肩头上,缓缓闭上眼睛,呼出了一口浊气。
若只是病倒了还好,只怕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一些。
“据说青惘山里有一味药材,对王爷的病情多少能够起到点效果,我想去试着找一找。”
穆玄瑾握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僵。
“我在平州住了这么些年,从未听闻过,青惘山上有什么奇特的药材。”
“更何况,手底下有那么多将士,裴临简和谢鸣沧又对王爷忠心耿耿,这种事无论如何,都轮不到你来做!”
话音落下时,他嗓音不由掺杂了几分沙哑,长睫不住颤动着,低声呢喃道。
“可以不去吗,我不想叫你去。”
穆玄瑾知晓自己不该这么小气,但他就是忍不住,一想到南悦音为了其他的男人劳心费神。
他就嫉妒的快要疯了。
他的回答在预料之中,南悦音反倒没有了先前的急切,语气也随之变得缓慢起来。
“裴先生不通武艺,若是叫他去青惘山,不会有什么用处,至于谢小将军,还要负责守卫王爷的安危。”
“你应当知晓的,这件事事关重大,若是轻易透露给他人,说不定还会引起朝野动**,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南悦音轻笑了一声,抱着他的力道更紧了几分。
“但是,既然你不想要我去,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就当做是我自私一次吧,我知晓自己欠了王爷颇多人情,但比起这些事,我更加在乎你。”
穆玄瑾轻抚着她环抱着自己的手,咬牙切齿地控诉。
“你是故意这么说的,对不对?”
“不,我是当真这么想的,只要你一句话,我怎么做都行。”
南悦音指尖在他眉眼间缓缓游移。
“如果注定了要在你与旁人之间做出选择,无论那人是谁,我都只会选择你一个。”
“你惯会说这种好听话来哄我。”
穆玄瑾抱了抱她,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肉中,方才依依不舍地缓缓松开。
“去吧。”
南悦音轻笑着捋了捋他散落的发丝。
“想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