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遭雷劈一般,踉跄着后退几步,嘴里不住地低声呢喃着。
“不,不可能,你们都在耍我,骗我……”
手里的匣子却是应声落在了地上,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……
因为在穆玄瑾那里得知消息,谢鸣沧眼下并不在京城。
南悦音也就并没有急着上门,而是在家里发愁,不知要该准备一些什么礼物,又该如何来安慰他。
她还未来得及主动上谢府拜访一二,却已经有人先一步,寻上了门来。
裴临简第一次笑意尽失,眉眼间甚至隐约蒙上了几分忧虑。
都快要和她直面碰上了,却许久方才回过神来,俯身行了一礼。
“见过夫人。”
他向来也是个不喜欢守规矩的,又因为顾君朝的关系,平日里称呼她南老板比较多。
还是第一次这般正经地叫她。
南悦音心中瞬间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,下意识拉住了他,蹙眉询问道。
“出什么事了?可是与……谢小将军有关?”
裴临简下意识地想要敷衍过去,但扯了扯唇角,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来。
只能无力地扶了扶额角,疲惫道。
“还请夫人替在下带路,去寻首辅大人商谈一些要事。”
既然他不愿意现在说也无妨,稍后和穆玄瑾一起听,也是一样的。
“裴先生,这边请。”
南悦音步履匆匆地带着他向院内走去,想起他谨慎而又忌惮的态度,却不由微微叹气。
想来,事态应当已经严重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。
穆玄瑾正在翻阅书籍,见南悦音领着裴临简走了进来,什么都没问,只是默默地合上了手中的书。
“已经瞒不住了?”
裴临简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,这件事也算是他们的疏忽造成的。
“在下吩咐了府中上下,皆不可将谢大将军阵亡一事,透露给谢小将军知晓。”
“却忘了派人在城门口看守着接应一二,京城的百姓们又太过热情,想要送东西来安慰鸣沧,这才不小心说漏了嘴。”
听他说完了来龙去脉,南悦音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依我看来,提前让小将军知晓,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。”
裴临简微微一怔。
“夫人为何这么说?”
南悦音不由苦笑一声。
“若是现在不知晓,介时谢小将军要直面的,便是谢大将军的棺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