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后有的是机会呢,只要你喜欢,随时欢迎你来我家。”
做事,讲究的是循序渐进。
好不容易让谢鸣沧打开心扉了,又怎能再贸然提起,说往后要他只效忠于穆玄瑾。
恐怕他一时之间,只会更加的难以接受。
……
眼下这个时节,正是赏湖景的好时候。
穆玄瑾受邀来了别庄,一进入亭子,便拱手微微俯身算作是行了一礼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
“穆大人与本王之间,不需要再讲究这么多的俗礼。”
顾君朝随意摆了摆手。
一旁的侍卫给穆玄瑾斟了杯茶,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。
一时间亭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目之所及之处是连片的碧绿荷叶。
微风拂过,倒是好不惬意。
“穆大人请坐,难得今日有空闲,不如与本王手谈一局。”
穆玄瑾微微勾唇,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却之不恭。”
两人将棋盘整理完毕,便在那方寸之间,开起了一场不见血的厮杀。
“关于谢大将军身死一事,不知大人怎么看待?”
这里只有他们两个,也不必顾虑谈话被什么有心之人听了去。
因此穆玄瑾也没有想什么藏着掖着,直言不讳道。
“实不相瞒,下官曾派了不少人前往边关,却未能打探到任何消息。”
“就连当地的百姓们也只说,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,我朝军队与敌人还是和睦相处,但当天半夜,不知怎的。”
“敌人突然发起了进攻,以一千人战胜了我朝上万大军,还火烧了所有粮草,射杀了谢大将军。”
穆玄瑾微微勾起唇角,眼底越发有些嘲讽。
“我军损失了不少,对方在我军营地转了一圈,竟然还能够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。”
“当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虎狼之师呢。”
即便是不懂军事的人听了,也只会觉得荒谬至极。
那与他们抗衡的说好听点是小国,说难听点,就是只靠杀掠抢夺为生的游牧民族。
若是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,又怎么肯蜷缩在巴掌大小,物资还相当匮乏的草原之中。
顾君朝微微眯起眸子。
“那些东西向来上不得台面,被谢大将军率军打的落花流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