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早说嘛,一直配合您演戏,也怪累人的。”
蒋德庸又没忍住,抽了抽嘴角,突然惊醒过来,他竟然不知从何时开始,一直都在跟着南悦音的步调走。
看来,面前这个女人,当真是不容小觑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的杀意,又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角,笑问道。
“眼下既然无事可做,不如南老板来猜测一番,我特意将你请到这里来,究竟是有什么用意吧。”
“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。”
南悦音学着他的样子,弯着眼角,勾着唇,笑的活脱脱一只老狐狸似的。
“宰相大人不打算继续装下去,要和我们摊牌了,但手头上又没有什么我家夫君的把柄。”
“就只能将他的亲亲娘子,也就是我特意绑来,好让手上多一个可以威胁他的筹码啦。”
她回答的实在是太过自然,蒋德庸心底无端一紧,下意识地警惕起来。
“南老板说的倒是痛快,若是换作旁人来,此刻恐怕是巴不得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莫非你就不怕,我当真拿你来威胁穆玄瑾?”
“怕又如何,不怕又如何?”
南悦音环抱着双臂,语气淡然地反问他,她坐在地上,分明是矮着一截的,气场却又毫不逊色。
“早在你打算将我带来的那一刻起,心中不是就已经有答案了吗,我在穆玄瑾心目中的地位,足以成为威胁他的砝码。”
明明是颇有气势的对峙环节,她却忍不住勾着唇角,轻轻笑了起来,心底有些隐秘的欢欣雀跃。
“您这般赞美褒扬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,我还当真是要感谢你呢。”
“不过,只可惜穆玄瑾眼下并不在京城。”
南悦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。
“宰相想要用我来威胁他,恐怕一时半刻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。”
眼看着蒋德庸就要被她的话气的火冒三丈,听了方才这一句,却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。
他微抬着脸,表情有些古怪,透着些怜悯,还透着几分得意洋洋。
“哈,本官倒是忘了,南老板一直被关在这监牢之中,消息只怕是不甚灵通吧。”
“难怪京中人人都说首辅大人爱妻如命,他为了尽快回来见你,可是日夜不休地赶了上万里路,眼下已经回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