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迢迢地从平州赶来,总不能一个子都落不下,无功而返。
但南悦音打定了主意,像这种贪婪小人,若是给予他们一星半点的好处,只会叫他们如同蛭虫一般黏上来,甩都甩不掉。
有这个闲工夫,她还不如给城中的百姓施粥,还能够得到一个良善的好名声。
妇人带着四个孩子,又哭又闹地叫嚣着,南悦音却是早有准备,直接从较为干净的里衣上撕下了两小块布条。
揉搓成了一团,塞到了耳朵里,往稻草上一躺,不管他们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来,也只当听不见。
若是有人问起,南悦音也只一口咬定。
“我没见过他们,我的爹娘恩爱和睦,一生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也早就已经病死了。”
她所说也的确是她真正的父母,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个身体的。
南悦音又不是在撒谎,自然说的理直气壮,毫无半分羞愧之色。
一直隐藏在暗处窥视的蒋德庸,都不由生出几分疑惑来,疑心是否是自己弄错了。
那妇人仍旧在喋喋不休地叫嚣。
“你好狠的心,我现在就去报官,非要官老爷狠狠治治你这个不孝女不可!”
南悦音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。
“请便,我都说了我从未见过你们,即便是想讹钱,也需得寻个好的由头吧。”
妇人一怔,脏污不堪的咒骂刚到了嘴边,身后就突然出现了两个衙役。
一人一边抓住了她的胳膊,力气大的像个铁钳子似的,完全挣脱不开,直接把她拖了出去。
蒋德庸这才自暗处缓步走出,与那一家五口擦肩而过时,小胖子突然奋力挣扎起来,还咬伤了其中一个侍卫。
“快放我下去,不然我要回去告诉我爹爹,让他给你们好看!”
“我爹爹一定会砍掉你们的头,拔掉你们的舌头……”
蒋德庸被吵得头都有些痛了,暗了暗眉心后,方才冷声开口。
“捂住他的嘴,若是再闹腾个不休,直接杀了了事。”
见几个侍卫当真拔出了剑,小胖子缩了缩头,这才安分下来。
蒋德庸在说这话的时候,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南悦音的反应,在他提及要将这一家五口全部斩杀时。
南悦音仍旧是一脸无动于衷的冷漠,无情地就好像在面对一些罪大恶极的囚犯。
“宰相大人,你终于试探够了?”
她扯着唇角,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