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是要打亲情牌,想要叫我动容,也总该寻一些与我爹娘相像的来才是吧?”
蒋德庸下意识回头,看了眼那被吓得两腿发软,瘫倒在了地上的妇人,忍不住微微蹙眉,心底生出几分懊恼。
若当着是这般无能又卑微软弱的爹娘,又如何能够生出像南悦音这般的女儿来。
他不由满心地烦躁,随意地摆了摆手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点把他们拖出去,别留在这里,污了本官的眼睛。”
南悦音拿出了放在耳朵里的布条,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来,静静地看着他,实则心底已经紧绷到了极致。
现在的蒋德庸,远不及平时的他那么冷静,不然南悦音这点拙劣的小伎俩,又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。
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才会叫他变得如此这般的焦躁。
南悦音的表情瞬间变得慎重了起来,说话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的随心所欲,唯恐激怒了他。
但她不说,蒋德庸却忍不住问了,他视线扫了过来,透着说不出的阴鸷。
“你今日怎么不问,你的好夫君都做了些什么?”
南悦音的装傻能力和穆玄瑾如出一辙,故意摆出了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来。
“我听不懂宰相大人在说什么,我夫君眼下刚被罢了官,只不过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芝麻小官罢了。”
“他又哪里能有这个本事,给大人使些什么绊子呢?”
她的语气十分的真诚诚恳。
“虽然我们夫妻二人向来与人为善,但也唯恐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,眼下我家夫君又没有了官职在身。”
“往后还需得宰相大人多加照拂一二,也免得有什么不长眼的,痴心妄想着想要前来报复。”
这副无辜的样子却越发气人,蒋德庸同样的拿不准任何能够证明是穆玄瑾在散布谣言的证据。
不知何时开始,情形突然陡转急下,变得对他颇为不利起来。
自顾帝王都疑心病甚重,甚至于当今圣上还身子不好,更是对他百般忌惮。
卧榻之侧,又岂容他人鼾睡。
再这般下去,即便是派出御林军剿灭他,估计也只是早晚的区别了。
蒋德庸低低狞笑起来,原本还算是儒雅的眉眼,甚至透出了几分狰狞。
“这场游戏,也该到底结束了,能够抢占了先机的人,才有资格当最后的赢家。”
他缓缓抬起头,注视着南悦音,视线却阴冷到叫她不由打了个冷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