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穆玄瑾弯弓搭箭,那锐利的剑芒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冷锐的光芒。
蒋德庸瞳孔微微收缩一瞬,这才终于透露出几分隐约的慌张来,又一咬牙,狠声道。
“你当真敢在午门之外对本官的动手?你若是这么做了,陛下定然不会饶了你!”
这也是他为什么费尽千辛万苦地将穆玄瑾引来,却只敢折断他的脊梁骨,若想杀了,也只能放在暗处的原因。
不管他们私下的实力如何强大,明面上他们都不过是为人臣子,若是违抗了陛下的旨意,又与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!
但蒋德庸显然对穆玄瑾不够了解,他甚至都未曾想过,穆玄瑾的疯劲不比他少多少。
不过是失去帝王的宠信罢了,对于穆玄瑾来说,还当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今晚的行动蒋德庸打的是先斩后奏的主意,他亦然。
穆玄瑾勾起唇角,轻轻一笑。
“下官自然不会对大人贸然动手,今夜于此,一是为了营救下官的夫人,二是为了陛下清除座下的乱臣贼子。”
他指尖勾着弓弦,不紧不慢地拉开,箭簇缓缓下移,瞄准的却是蒋德庸的右腿。
“你残害百姓,不惜绑架了数万普通民众,只为了用药物将他们做成人傀,好满足你的一己之私。”
蒋德庸听了这话,哪里还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,他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江州的那些官员。
同时却又不得不承认,这次是他轻敌了,未曾想到穆玄瑾竟像是不要命了似的,用了这么短的时间,就将一切都查了个水落石出。
但蒋德庸是绝对不肯向穆玄瑾低头的,他一脸的鄙夷和高傲,扬声道。
“说这么多话,你有证据吗,若是拿不出证据来,便休要在此污蔑本官!”
穆玄瑾搜查出来的证据,早已交到了顾修璂的岸上去,即便是能拿出来什么摹本,也都是不作数的。
但显然,他并不在意这些。
他勾着弓弦的手蓦然一松,未等蒋德庸回过神来,那尖锐的箭簇已经扎穿了他的右腿膝盖。
蒋德庸本就年岁大了,哪里能够经受得起这般苦痛,霎时间便煞白了脸色,浑身冷汗津津地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,才叫自己不至于当场下跪,落得一个颜面尽失的下场。
穆玄瑾却从未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,手中的弓弦再一次挽起,这次瞄准的,是蒋德庸的右腿。
“你暗中一直自诩是古国后裔,食君之禄,却不做忠君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