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可是你父王最为要好的友人,昔日我们两个亲如兄弟,同吃同住,整个京城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啊!”
蒋德庸额头上冷汗津津,实则背在身后的手,却悄然无声地打了个手势。
他故意做出了一副慌张至极的表情,实则心底不住地冷笑着,屏息等待。
穆玄瑾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却只是冷眼看着,并未做出什么反应来。
直到等了足足几十息,就连旁人都隐约察觉出了几分异样,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大人这是在等什么,等你的那群部下吗?”
蒋德庸豁然抬起头来看他,只见穆玄瑾不紧不慢地拍了下手,就有一脸戴面具之人,自阴暗处缓步走出。
那骨节修长的手上,还拖拽着一个身披着厚实斗篷的黑衣人。
那熟悉的身影,赫然正是一直随身跟在蒋德庸身边那人,他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鸦却不屑于分给他半个眼神,只是径直将那黑衣人甩在了地上,又在穆玄瑾面前单膝跪下,恭声道。
“大人,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,这支黑衣人一直在京城附近范围内活动,显然已经全数剿灭。”
蒋德庸倒吸了口凉气,几乎气的目眦欲裂,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来。
“没想到,暗影卫竟然会是你的手下,穆玄瑾,你当真是藏得够深,这么久以来,本官竟然都未曾发现丝毫端倪!”
他死死地瞪视着穆玄瑾,像是在瞪视一匹披着羊皮的狼,那双浑浊的老眼,却是渐渐透出了几分绝望。
隐约总觉得有种预感,今日,或许就是他的死期。
谢鸣沧亦是不由跟着瞪大了眼睛,他跟在顾君朝身边久了,虽然对这些周围四散的势力并不清楚,却也并非是一无所知。
暗影卫来去无踪不说,更是情报收集的一把好手,号称不论是在国内,抑或是周边那些效果,就没有他们不敢踏足之处。
而这样的情报组织,竟然是穆玄瑾这个看似年轻根基浅的新锐搭建起来的。
谢鸣沧看向穆玄瑾的目光中,不由带上了深深切切的敬佩。
“能够在世叔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,自然是世侄的本事。”
穆玄瑾轻轻叹息一声,语气似是隐隐悲悯,但眼底分明未曾没有半分动容。
“世侄的本事,世叔既然已经见识过了,那么世叔不如好好解释一番,昔日我父王杯中的那些毒酒,究竟是谁的手笔?”
当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,他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,谁都未曾想到,他究竟是费尽了多少艰辛,才终于查到的这些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