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玄瑾叹了口气,并不看他,只是转眸看向坐在一侧的南悦音,眼底透出了几分哀怨。
“你瞧瞧,不过是在你身边待了几日,便学的这般油嘴滑舌起来。”
“我觉得很好呀,鸦本就年岁不大,少年人就该活泼着些才是。”
南悦音笑着把他敷衍了过去,难得今晚高兴,本想要拿些酒出来助助兴,但想起自己的肚子,却又只得悻悻作罢。
介时若是喝起酒来,她再推三阻四,未免有些不好解释了。
吃罢了菜,老大老二和小团子自发地接过了洗碗的任务,南悦音便去看着他们生火,烧了些热水来洗漱。
如此折腾了一阵子,等到回房间之后,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。
南悦音本以为穆玄瑾可能是到书房里处理朝政去了,却未曾想到,一推开门,便见他斜倚在榻上。
泼墨般的长发散在肩头,松垮的中衣领口大敞,隐约能够窥见一抹如玉般温润的色泽。
她一时间竟也不由喉头微紧,连忙转开了视线,走到了桌子边上,想要再多点几支蜡烛。
“既然要看书,怎得不多点几支蜡烛,若是坏了眼睛可如何是好。”
穆玄瑾却径直将书倒扣在了**,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,低声道。
“无妨,不需要再点什么蜡烛了,只是等你的时候随意拿来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他半靠在枕上,换了个姿势,一手撑着下颌,那本就凌乱的领口顿时更加散开了几分,在烛光照耀下,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圈。
穆玄瑾冲着她勾了勾手指。
“时辰不早了,夫人不如快些安寝?”
南悦音不由咽了咽口水,理智上还在犹豫着矜持,脚步却已经十分诚实地转了个弯,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。
还不忘顺路将放在桌上的灯盏吹灭了。
直到投入了穆玄瑾的怀抱,她仍旧有些不怎么甘心地喃喃自语。
“这般难免伤身,还是要克制一些才好……”
现在的穆玄瑾可无暇去听她的话,当即攥住她纤细的手腕,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。
“音儿莫要担心,你家夫君我还年轻,身子吃得住的。”
南悦音脸瞬间就红了,她自然是不怀疑穆玄瑾的体力的,她怀疑的她自己能不能吃得住。
但其余的话,也很快随着一个缠绵悠长的吻,被堵回了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