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大早,南悦音看到在她身侧,仍在沉沉睡着的穆玄瑾,不由默默砸了咂嘴。
突然就有些感受到了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快乐。
她迫使自己生生将视线从穆玄瑾那如画般清隽的眉眼上转开,若是再看下去,怕是今日早上都不能安生起床了。
南悦音穿鞋下了地,想要去打水洗漱,却在出了门的瞬间,自內腑深处传来了一阵绞痛。
这种痛苦与上次肚腹的隐隐作痛不同,她霎时间便惨白了脸色,下意识的靠在了墙上,竟生生地痛到暂时晕厥了过去。
纤长的指尖死死地扣着粗粝的墙面,耗费了不少的功夫,她才缓缓回过神来。
南悦音下意识地便有些疑心,是否是孩子又出了什么问题,但这次的疼痛程度太过强烈。
比隐隐要小产时的疼痛还要痛苦万分,倒是与她先前将要毒发的状况有些相似。
她越想越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面上却又装作若无其事,去厨房端了些热水回来。
穆玄瑾已然起床穿戴好了衣服,还把床榻都收拾妥当,见状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木盆,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。
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贴上了她的后腰,一边轻轻揉动着,一边满含着担忧地看她。
“可有觉得身子疲累?”
南悦音笑着摇了摇头,取了块巾帕来,却被穆玄瑾直接接了过去,试了试木盆里的水温合宜之后,方才打湿了巾帕。
又一点点仔细地将她的脸拭过,就着木盆里的水洗漱完毕,这才匆匆道。
“方才内阁给我传了信,有些要事需得我现在去处理一下,你今日便留在家中好好休息,莫要太过操劳了。”
南悦音点了点头,又和他交换了一个甜蜜的轻吻,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,眼底这才浮起几分沉郁。
她拾掇了一番,看着几个小崽崽去上学堂,这才轻咳一声,扬声道。
“鸦,我有事要去店里一趟,很快估计便能回来,劳烦你看家了。”
鸦瞬间显出了身形,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她。
“不可,若是路上出什么意外可就糟了,夫人既然是要出门,还是将我也一同带上吧。”
南悦音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。
“这青天白日的,能出什么事,更何况我待会要谈的是女人家的生意,有你在旁边看着,她们也都放不开。”
她看了眼日头,发誓道。
“我发誓绝对不乱跑,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功夫,我便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