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神医紧绷的表情这才随着缓解了一瞬,微微颔首。
“自然是有的,还请夫人稍等片刻。”
他转身进了内间,不出片刻,又手握着一小只瓷瓶出来,交到了南悦音手中,又一再地叮嘱着。
“这药丸可以暂时缓解夫人的痛苦,但是切记不可多吃,数量一多反而会致使身体内的毒素加重。”
“最多两日时间,夫人定要做出选择来,趁着胎儿月份还浅,这时落胎,对母体的伤害最小。”
南悦音握着那瓷瓶的手不住地发紧,指尖隐隐透出了一抹苍白,好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,勉强一笑。
“好。”
她转身出了屋子,鸦正在门外等的焦急到不行,犹豫着是否要直接破门闯进去。
见她全须全尾地出来了,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,却又止不住地担忧道。
“夫人,方才您和许神医都说了些什么,这么神神秘秘的,连我都不能听!”
南悦音方才已经喝过了药,此时倒是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,闻言故意做出了一副羞涩的模样来,瞪了他一眼。
“女人家调理身子的事,你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,还是说我们家鸦年岁大了,该谋划着给你娶个媳妇了?”
涉及到她的隐私,鸦果然不好再继续问下去,却又被她的话调侃的脸红脖子粗的,眼底顿时浮起了几分恼意。
“夫人,您说什么呢,我今年还小,才不要娶什么媳妇!”
南悦音又笑着调侃了他几句,把人惹得直炸毛,这才笑着带他离开,回家的路上还不忘顺路去买了些菜回去。
晚上烧制了一桌极为丰盛的菜色,一家人欢声笑语地推杯换盏着,看似宁静祥和的表象之下,却仿佛暗流涌动。
她伪造出的假象将鸦骗了过去,他果真未曾向穆玄瑾提及此事。
一直到了深夜,烛火熄灭,南悦音躺在**,方才能够摘下了脸上的那副假面,接着夜色的遮掩,脸上疲态尽显。
带着些微的凉意,穆玄瑾换上了寝衣,上了床轻轻贴靠到了她的背上。
指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扣住她一抹纤腰,那微透着几分磁性的嗓音,在她耳侧漫不经心地响起。
“今日发生了什么,怎得突然有些闷闷不乐的?”
南悦音不由悚然一惊,她今日整整一天,分明无时无刻不在笑着的,穆玄瑾竟然还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那份浅淡的慌张褪去之后,浮起的却是说不出的满足。
她往下动了动身子,整个人缩进了穆玄瑾的怀中,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。
像是撒娇一般,在他的肩窝轻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