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你能够带给我财富地位和权利又如何,永远比不过家人能够带来的温暖。”
南悦音抱着穆玄瑾的手越发收紧,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,不住地哭泣着。
“穆玄瑾,我想回家,我想我的亲人和朋友了,他们还在另一个世界等我,我不想爱你了。”
“放过我,与我和离,好不好?”
那一滴滴泪水像是落在了穆玄瑾的心上,让他整颗心像是浸没在了滚烫的开水之中,身体却又是一片截然相反的光景。
从头到脚,一寸寸冷的像是如至冰窖。
穆玄瑾勾着唇角,同样用力地回抱着南悦音,有些想笑,却又发不出什么声音。
他还能如何呢,若是南悦音说的理由是别的也就罢了,他就算是将所有的计谋都用上。
捆也要叫她强留在自己的身边。
可南悦音说她想要回家,她不想要自己了,他又能如何呢,他总不能当真自私到不顾及她的感受。
他终究是舍不得叫她难过的。
穆玄瑾死死地勒着南悦音的腰身,不知抱了她多久,直到身后的荷花灯和孔明灯都接连暗了下去,方才一点点松开了手。
纤薄的唇瓣被他咬得毫无血色,他哑着嗓音,极为艰难地开口。
“好,我放你走。”
南悦音猛地一僵,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但沾染在眼睫上的泪珠摇摇欲坠了许久,终究是滑落。
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,她隐约看到了鸦从角落里走出,低着头不敢看她。
只是单膝跪在了地上,恭敬地奉上了纸笔。
穆玄瑾面无表情地写完了和离书,落下了自己的名字,方才伸手递给她。
两人指尖触碰到的瞬间,他这才发现,原来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。
南悦音又能够好到哪里去,她只是之前一遍遍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,最后痛到麻木了,才终于能够维持住脸上的平静。
她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和离书一式两份,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
穆玄瑾勾了勾唇角,神色却仍像是透着化不开的寒凉。
“或许我应该庆幸,最少你曾经是爱过我的。”
南悦音像是做错了事似的,呐呐着低下了头,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无论说些什么,她终究是负了他。
“抱歉,我还是占了你发妻这个名号,希望以后不会再对你产生什么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