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玄瑾有一着没一着地听着,虽然未曾主动提问,但是也未曾中途打断她的话。
他不算是个合格的听众,但他只要坐在那里,便已经足够叫南悦音心生欢喜了。
一直到用完了饭,穆玄瑾方才看了眼她脚上的镣铐,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。
“你脚上的锁链,也该解开了吧?”
南悦音跟着低头看了一眼,又故意把自己的脚伸到了他的面前,十分嚣张地晃了晃,找存在感。
“现在已经戴习惯了,你突然叫我解了,我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,不然还是戴着吧,我觉得还挺好看的。”
她脸上笑嘻嘻的,不停地往穆玄瑾跟前凑。
穆玄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也懒得和她闹,干脆了当地直言道。
“你若是不想解开,往后就也不必解开了。”
好凶,南悦音啧了啧舌,也不敢再乱开玩笑,直接寻出了钥匙,将铁链子解开了之后,却也没有急着丢掉。
而是不知从哪找出了一口大箱子来,用布条将那铁链妥当地包裹好了,方才放回了箱子里,满足地拍了拍手。
穆玄瑾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,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将那条铁链放起来做什么?”
“既然你曾经用它锁过我,那它便是我们之间爱情的象征,我当然要好好保存起来,等着以后老了,再拿出来仔细观摩啦。”
南悦音笑着笑着,还故意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来,凑到他跟前,眼巴巴地问。
“不可以吗?”
穆玄瑾自然拿她是毫无办法的,一手按了按眉心,颔首道。
“随你。”
南悦音这才又满足地笑了起来,把木箱子拖到了墙角放好,又催着穆玄瑾快些去洗漱。
“今天发生了什么,怎得回来的这么晚?”
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罢了,并没有想到穆玄瑾会给她解释,说完便收拾好了碗筷,转身洗手去了。
却不想穆玄瑾沉默了半晌后,淡然地解释道。
“也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樾州有人起了叛乱之心,方才与鸣沧商议了一番,该由谁前去镇压才比较合适。”
毕竟是曾与穆玄瑾一起,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,南悦音对樾州自然是极为关切的。
她惊讶地转过身来,忍不住追问道。
“怎么会突然有人反叛,还是在樾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