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悦音离开的这几年,朝廷格局变动,早已经与她先前所熟悉的那副模样无甚相同了。
穆玄瑾却是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。
“与京城联系弱的,一共也只有西州、府州、樾州三地,而西州早已经落入了大月国的手中。”
“至于府州,早已经发生过一次叛乱,这些年也一直未曾松懈于对他们的管教,自然不至于再重蹈覆辙。”
说到这里,穆玄瑾忍不住又按了一下隐痛的眉心。
“现在陛下身子弱了,不知何时便会驾崩,禹王也并没有真正的太子之位,引得旁人起觊觎之心,也不是什么怪事。”
见他分析地头头是道,也没有多么焦急为难之色,南悦音这才渐渐放下了几分心来。
“既是如此,应当不会再折腾成先前府州那副模样吧。”
“不会,单单一个樾州,掀不起什么风浪来。”
穆玄瑾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,在脑海中将今日吩咐下去的事情都过了一遍。
“这次平叛,鸣沧主动请缨想要前往,我也的确属意于他,这几年来边关一直太平,没什么磨炼他的机会。”
“若是能够镇压樾州的叛乱,于他来说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”
南悦音听得很认真,跟着频频点头,心情却一时也有些复杂,总觉得穆玄瑾方才说的这些,是有意想要教导她。
她想了想,又道。
“自从我回来之后,还从未见过鸣沧呢,于情于理,我都该去见他一面。”
穆玄瑾看了她一眼,却也没有出言制止,附和地点了点头。
“的确是该见上一面,这些时日,鸣沧一直都很惦记你,但若是要见他,只叫他过来府上一叙便是了。”
南悦音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忍不住看着他挑了挑眉。
“你是不想要叫我出门吗,但是除了鸣沧,我还有其他想要见的人,我当初离开之时,挺对不住晚舟的。”
“辜负了她对我的一腔真情,我必然要亲自登门,向她谢罪才是。”
穆玄瑾虽然对她使用的词汇有些微词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点了点头,同意了下来。
赶在他开口之前,南悦音又主动道。
“叫晚舟来家里不太合适,若是请王爷来家里,就更不合适了。”
一提起顾君朝,穆玄瑾就瞬间冷下了脸,眼底方才的那点温情,也瞬间**然无存。
“你见他做什么的?”
“虽然可能说出来会让你不太开心,但是当初生产的事,王爷的确是帮了大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