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让她魅力这么大,“恰好”出现在了他们的世界里,又“恰好”触动了他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抬头看向窗外,阳光正好,林荫道上有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,欢声笑语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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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衿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,指腹先触到了一层薄灰。
很久没回来,她还挺想你念。
初秋的阳光斜斜切进客厅,光柱里浮动着细碎的尘埃。
落在米白色的沙发扶手上,积成一道浅灰色的印子。
她低头看了看鞋架,鞋柜上也是一层灰。
就连林天赐的运动鞋,连鞋印都没留下半个。
空气里弥漫着旧家具受潮的气味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尘气息。
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落地的声响。
一眼扫去,本就不大的房子差点被搬空,显得有些空荡。
她走过去,指尖划过茶几。
上次离开时没来得及收的玻璃杯还放在原位,杯底残留的茶渍已经干成了褐色,杯口也蒙了层灰。
没有翻动的痕迹,没有收拾的凌乱,就像这间屋子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时衿勾了勾唇角,像是丝毫不意外般,问时九:
“他们在哪?”
“衿衿,林建国,刘梅,林天赐他们三人已于两周前离开本市,目前在临市的城中村租住。”
时九的机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的微妙。
像是看好戏般,等了半分钟,这才慢悠悠回话。
“看来他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时九暗暗翻白眼。
看看,这话说的~
被你折磨成那样,不跑等什么?等死吗?
但它可不敢当着时衿的面说。
“这倒是也能理解,毕竟宿主的力量太过权威,他们怕的想要逃跑这也是人之常理嘛~”
这话时衿爱听。
慢悠悠的从空间拿出一张贵妃椅,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放好,听着时九讲述的天花乱坠。
“自从你在他们身上贴下幻梦符后,三人每晚都会重复经历相同的梦境………”
时衿倚在躺椅上,指尖顺着阳光照射的空气中,捻起一点灰尘,漫不经心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他们刚开始以为是这间屋子“不干净”,三个人跑去宾馆住了一天,后来发现还是会做噩梦,就觉得是你搞的鬼,果断收拾东西搬去临市。”
“第一天确实没做噩梦,以为逃过了。但从第二天开始,梦境又准时出现,甚至比之前更清晰。”
“梦境里的画面太过真实,以至于他们身体开始酸痛。”
时九顿了顿,继续道:
“长期睡眠不足让他们精神恍惚,找了一周才在一家小餐馆找到洗盘子的工作。”
“昨天晚上,林建国端盘子时手抖,撞翻了旁边的碗柜,一柜子的瓷碗瓷盘全摔碎了。”
时九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。
“老板气的索赔三千,他们拿不出钱,不仅被当场解雇,这一周的薪水也全被扣了进去,现在连吃饭的钱都快没了。”
“呵。”
时衿受时九的影响,也低笑出声,肩膀微微颤抖,笑意从唇角蔓延到眼底,连眼角的泪痣都染上了几分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