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条路？”沈怀瑾未曾抬头，提笔写下一封书信，语气从容，“世间本无路，行者多了，便成了路。”

白烨忽然笑了，语气带着几分嘲弄：“怀瑾，我以为你会成为我们的同类，却没想到，你竟想成为比我们更狡猾的猎人。”

沈怀瑾这才抬起头，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如狐一般的光芒，他将笔放下，走向白烨，轻声道：“猎人？你错了。”

**他伸出手，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白烨的侧颊，目光幽深：“我既不是猎人，也不是猎物，我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制定者。”**

白烨的笑意微微凝滞，却没有躲避，反而靠近了一些，声音压低：“那麽……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？”

沈怀瑾轻笑，语气低柔：“你们早已无法离开我了。”

白烨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後颈，低头吻住他的唇。

这次的吻，不再是过去的掠夺，而是某种更深的试探与确认。

沈怀瑾没有躲开，甚至……他闭上了眼，沉浸其中。

“你确定这不是在坠落？”白烨轻声呢喃，唇沿着他的侧颈缓缓下滑，声音低哑而蛊惑：“怀瑾，你当真还是人吗？”

沈怀瑾缓缓睁开眼，月光映照在他的瞳孔里，那一刻，他的眼底竟与白烨一般无二。

琥珀色的光，宛如猎食者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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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月後，北国王宫内，国主最宠爱的白狐妃在宫廷里步步高升，成为最受宠的贵妃。

然而，无人知晓，每当深夜，她便会化作狐形，悄然潜入议事殿，窃听朝臣密议，将北国的军事情报，一点一滴地送往千里之外的大夏京城。

当消息送到沈怀瑾案前时，他微微一笑，将情报收进袖中，宛如这一切不过是早已安排好的棋局。

“这样一来，北国之乱，便是时间问题了。”副将低声道。

沈怀瑾没有回答，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夜色里，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
“战争未必要动刀兵，”他轻声道，“只需让敌人无所适从，自乱阵脚，便已胜之。”

窗外的白狐在庭院间跃动，月光映照它们银白色的毛发，宛如浮动的幽光。

沈怀瑾轻轻抚摸着袖口的一缕狐毛，语气温和而冷冽：“这场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
白烨与白绮对视一眼，眼底闪过一抹笑意，却没有人知道，他们此刻心里在想什麽。

或许，这场游戏，已经无法停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