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安全的称呼方式是使用姓名加上职务,可以简称为某局、某处或是某科等;但面对有些特殊的姓氏,就不能采用简称,比如付、富、傅、郑、贾和聂等姓氏。
人家的姓氏特殊,无论是担任的是何种正副职务,你简称时都容易让人产生误会,或是被认为是别有用心。
此时应该称呼全称,即某某局长、某某处长等。
但在面对姓贾和聂的领导时,要注意职务级别中的忌讳,比如聂姓处长,若是被人称为‘孽畜’,那么基本可以确定,说出这个名词的人在机关里的处境堪忧,不受领导待见是可以预期的。
听到江尧的提醒,孙默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,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他点头同意江尧的建议,接着说道:“小江你说的对,咱们就在街上随便找个吃饭的地方凑合一下吧!”
既然跻身在体制内工作,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必须遵守,小名这样的称呼自然不能在再明面上出现。
二孩儿这个村里的亲切称呼就消失在孙默的口中,小江就此代替了江尧的小名。
简单吃了碗油泼面,三个人回到了县政府。坐在办公室里,孙默再次翻阅着从农场借调人员的名单和相关信息。
孙默挑选的这十二个人来源颇为杂乱,其中有三四个人曾经是各个高校的教师,有两三个人是规模较大的私营企业主,还有五六个是国外留学回国人员。
他们犯下的过错也是五花八门,私营企业主是偷税漏税,抵制政府平抑物价的政策;学校的几个理工科教师是胡乱说话,犯了有些人的忌讳;归国的几个工程师是从西方国家回来的留学人员,他们的历史背景复杂,相关部门对其身份存疑,才让他们身陷囹圄。
这批人有知识有文化,但复杂的时代背景,让孙默感到极大的不安。
这批人无疑都是难得的人才,可是启用这批人才的同时,也让孙默背负着巨大压力的。
在极‘左’思潮泛滥的那个特殊年代,关于如何对待劳改分子,当时报纸上的宣传口径是将其作为‘敌我矛盾’,但是在处理方式上又作为‘群众内部矛盾’处理。
不管从那个角度上看,这都是一个矛盾的命题。孙默官小职微无力改变这样时代大背景下的错漏,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力争改变某些人的命运,为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谋得一线转机。
几天后这十二个人和他们的行李,被红旗农场用拖拉机送来县委大院门口不远处。提前得到田厂长汇报的孙默,安排蔡林海负责安置他们的到来。
人小鬼大的江尧已经在县委招待所附近暂借了一栋闲置的庭院,原来的主人是县里的一家富户。他们一家随着光头逃到了弯弯生活,西平县城里只留下了一座空荡荡地房屋,还依稀记录着他们存留过的淡淡痕迹。
相继跳下拖拉机,十二个人各自拿着自己简陋的行李,跟在蔡林海身后走了不远的路程就走进了庭院中。这样雅致的民居是这些失去自由的人,几年未曾见过的。
他们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,局促不安地呆立在庭院铺满石板的院子内,不敢按照蔡林海的指示,进入房屋的厅堂和房间内休息。
蔡林海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做法,无奈的他只得托人向孙默报告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