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都气得,“你多长了眼看着老娘家了?知道的那样清楚?”
本家婶子又哼到,“娃子上回饿得唇都白了,老头子看不过去给你个粗面馒头,你才吃一半还有一半还让那小崽子……你小弟抢了喂鸡了,是不是有这事儿?
你那小崽子还骂娃不如鸡来着的?”
有人难以置信的,“落家老大的婆娘竟坏成这样了?
难怪九月丫头都问了,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。”
村子里人重名声,张氏和落冬月这名声一时人人鄙视了,张氏的拳手是捏得死紧的,不敢再多说。
落冬月依然愤愤不平的,“阿娘,小贱人她……你为何要对小贱人好了,你不是说她是低贱之人吗?她还敢让你跪她?”
本家的婶子怒视着落冬月,“小小年纪就一口一个小贱人的,嘴坏都被老天砸掉了两粒牙,这犯口业的毛病儿还不改!
你为丫头已经……”
本家婶子也没形容词形容她了,最后轻哼出了两句话,“这规矩是咋教出来的?好的那个不受待见,这个没有人样的跟眼珠子似的?
你娘也是的,这么大的个人故意跪九月,怕不是想折她寿呢?”
张氏听着这些谩骂,额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动,她忍得已经很辛苦了。
还有人苦心劝道:“张家的,如今大师已声明过九月不是祸害命,你便好好待她吧!别再搓磨了,毕竟是亲闺女。”
还有人劝落青青,“青青呀!先带兴娃儿回吧!九月那里我们看着些,不让她娘再糟贱她。”
天色确实已晚,九月又不肯跟她走,落青青想九月怎么也是张氏亲闺女,这祸害命的名声也澄清了,就先回去了。
众人也磨磨蹭蹭不走,那惦记野菜野草能当草药换铜板的婆子又问九月,“丫头呀!那婆婆丁阿婆知道长得是个什么样子,可那大蓟是个啥样子哦!”
九月想了想,“就是牛蒡子,叶子有刺开紫色的花儿,曲曲菜、刺菜儿是小蓟,与大蓟同样功效,一样能入药。”
婆子兴奋的,“读过书的娃就是不同,咱只当野菜野菜,可人家知晓这东西能换铜板。
张氏呀!九月丫头可不就是福星哦?
往后你只需好好对她,就是给家里头添福添财哦!”
张氏的笑浮在面上,僵硬着嘴角扯出的笑着实难看,但又不得又笑回,“是是是!”
众人这才散了。
张氏的脸立刻拉了下来,“能耐了,有赚银子的好东西不与家里说,与不相干的村民说,老娘真是小瞧了你!
老娘可就要看看,是她们能作你的主还是老娘能?”
九月装得一脸天真,“阿娘不愿我读书识字,每当我提及书上东西你都能差点打死我,我能怎么说?”
九月见张氏阴阴沉沉的脸,又更黑了。
落冬月又见人都走了,又指着九月大骂:“识两个草药了不起了,那又怎样?
别以为有静元大师为你洗脱那祸害命,你就以自个不是祸害了,你的命还不是阿娘说了算,她说是下贱之人你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