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这是顾浔第一次见雾魉如此的黯然神伤,只有真正见到过人间大苦大难之人,方才会这般悲切。
“公子,不是你需要天下,而是天下百姓需要你这样的君王。”
“你不需要去怀疑自已,去质疑自已,更不需要去问为何要称霸天下。”
天下间,至少目前为止,雾魉是最熟悉的顾浔的,即使赵凝雪比不得。
就连公子屁股上有几颗痣,他都清清楚楚。
公子嘴上不说,可他知道,公子 经常会迷茫为何要争霸天下。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圣人亦有自困棋局之时,高僧亦有心魔横生。
这种时候,身边人的一句话往往能拨开云雾见青天。
不是顾浔不够成熟稳重,方才会这般。
恰恰相反,正是他太过成熟稳重,才会升起这般念头。
“看来这壶酒不是这般容易喝呀。”
“是凝雪让你来给我疏导的?”
顾浔故意笑着 调侃雾魉,去除老三,雾魉算是他第二个知心朋友。
虽然一直都是主仆相称,顾浔心中雾魉已经是极为重要的知已。
“夫人确实与我提起过此事,不过这些话,其实我很早便想与公子说了。”
“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,恰好夫人与我提起此事,我便想着与你说道说道。”
“公子,这些年你也走遍了大江南北,想必见到的苦难不比我见到的少。”
“这天下乱了太久,太久,中原人口逐年递减,在这样下去,我泱泱华夏,只能成为 他人口中的蛮夷之地了。”
顾浔轻轻点头,雾魉的一席话,确实让他心中有了一个 更坚定的信仰。
中原不可辱,百姓不可欺,天下一统,已经迫在眉睫。
“要不,大秦缺个礼部尚书,考虑一下?”
雾魉的果断的摇摇头。
“夜幕挺好,公子需要替你监视天下。”
顾浔拿起酒坛子,与雾魉撞了一个,骂骂咧咧道;
“好家伙,劝你家公子画地为牢,你小子逍遥天下,求你做个好人 。”
“嘿嘿,公子,这叫能者多劳,想当初你让我牺牲色相,出卖身体,我说什么的了吗?”
顾浔脸色当即就黑了。
“你说的意思是 你家公子不行?”
“到底,行不行,夫人最有发言权。”
“不过我们这些人看来,指定是不行,不然为何柳姑娘都将自已摆上桌了,你也吃不动。”
说罢,雾魉急忙退至船尾,让顾浔踹出的一脚落了空 。
“雾魉,我看你最近头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公子,这话不是我说的,是君朔先生说的。”
“不过公子,你也确实不开窍,夫人都恨不得将柳姑娘推上你龙榻了,你都没胆子吃。”
“难道需要夫人在一旁给你撑腰吗?”
雾魉话音刚落,整个小船便飞上了天空。
“公子,饶命,有这力气打我,不如.........”
“啊,公子,我错了,别打脸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