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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3章 人间恩爱皆泡影,天上光阴已隔年(2/2)

说到这里,萧桓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继续道:“这样一个肯为朕挡熊瞎子、肯为大吴流血的人,怎么会突然通敌?石崇说他‘借边军逼宫’,可于科戍边十年,手里握着大同卫的兵权,若他想反,早在去年瓦剌围城的时候就反了,何必等到现在?” 魏奉先不敢接话,只是低着头,他知道,陛下这是想起了于科的好,心里的疑虑更深了。

萧桓从龙椅上站起来,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,夜风从窗缝里吹进来,带着一丝凉意。他想起于科每次回京述职,说的都是 “大同卫的粮草还够支撑三个月”“边军的冬衣已经发放到位”“瓦剌的动向需要密切关注”,从不说自己的功劳,也从不求什么赏赐。这样的人,真的会为了 “逼宫” 而背叛大吴吗?萧桓的心里,渐渐有了答案 —— 他不能仅凭石崇的一面之词,就定了于科的罪,至少,要等李诚从张家口回来,等万全卫的底细查清楚。

“传朕口谕,召少保兼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即刻来御书房见朕。” 萧桓转过身,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威严,却少了之前的凝重。魏奉先躬身应道:“奴才这就去传旨。” 说着,快步退了出去。

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周显就来了。他穿着玄夜卫的从一品制服,腰间佩着绣春刀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带着惯有的谨慎。“臣周显,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周显跪在地上,声音沉稳,没有丝毫慌乱 —— 玄夜卫直属于帝,他常年面圣,早已习惯了御书房的氛围。

“起来吧。” 萧桓指了指御案旁的椅子,“朕召你来,是想问你,石崇说‘边军因于科案不稳’,玄夜卫的密探可有相关回报?大同卫、宣府卫的边军,真的有哗变的迹象吗?” 周显起身坐下,双手放在膝盖上,语气谨慎地说:“回陛下,玄夜卫在边军的密探传回的消息,多是‘将士对於科案存疑’,却无‘不稳’之兆。大同卫的将士多是于科旧部,虽为于科抱不平,却仍坚守岗位,每日的操练、巡边都未曾间断;宣府卫的将士则更关注粮草供应,对於科案的议论不多。石崇大人所说的‘边军不稳’,臣查过玄夜卫的密报,多是秦飞大人递上来的‘传闻’,并无实据。”

萧桓的眉头皱了起来,语气带着一丝不悦:“秦飞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,他递的密报,怎么会没有实据?” 周显躬身道:“回陛下,秦飞大人的密报,多是‘据镇刑司线人所说’,玄夜卫北司的密探并未核实。臣曾派人去宣府卫核查,发现所谓‘边军不稳’,不过是几个被石崇收买的小兵故意散布的流言,并非将士的真实想法。”

萧桓点点头,心里的疑虑又少了一分 —— 石崇连边军的情况都敢造假,那他奏折里 “请诛于科以安军心” 的说法,恐怕也不可信。他看着周显,继续问:“那于科在诏狱里的情况,玄夜卫可有回报?他有没有承认‘通敌’的罪名?” 周显道:“回陛下,于科大人在诏狱里始终坚称自己无罪,还在默写《边军操练法》,说是想留给大同卫的将士。徐靖提督曾多次动刑,却没能让他认罪;石崇大人派人去劝降,许他儿子世袭百户,也被他严词拒绝。”

听到这里,萧桓的心里彻底有了底 —— 于科若真的通敌,绝不会在诏狱里如此坚守,更不会还想着边军的操练。他对周显说: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,继续盯着玄夜卫的密探,有任何边军的消息,立刻报给朕。” 周显躬身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 说完,缓缓退了出去,御书房里,又只剩下萧桓一个人。

周显刚走没多久,御书房的门就被再次推开,这次进来的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。他手里捧着一份红色的急奏,脸色焦急地跪在地上:“陛下!石崇大人让臣递急奏,宣府卫副总兵李默刚才传回消息,说大同卫有几个于科旧部聚集在一起,商议‘如何救出于科’,恐有哗变之兆,请陛下即刻下旨,诛于科以安边军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”

萧桓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看着秦飞,语气带着一丝冷意:“李默的消息,可有玄夜卫密探核实?还是又是‘据线人所说’?” 秦飞愣了一下,随即道:“回陛下,李默大人是镇刑司的线人,他的消息向来可靠,而且大同卫离宣府卫很近,若真哗变,很快就会蔓延过来,陛下不能再犹豫了!”

“朕说的是玄夜卫的密探核实!” 萧桓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带着帝王的威压,“周显刚跟朕说,玄夜卫在大同卫的密探并未发现‘聚集议事’的情况,你现在又说有,到底谁的话是真的?” 秦飞被问得哑口无言,他其实根本没让玄夜卫的密探去核实,只是石崇让他递急奏,他不敢不从。

萧桓看着秦飞慌乱的样子,心里更清楚这是石崇的施压手段。他拿起那份急奏,连看都没看,就放在了石崇之前的奏折旁边,语气冷淡地说: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,告诉石崇,边军的情况,朕自有判断,不必他多费心。” 秦飞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萧桓的眼神制止了,只能不甘心地躬身退了出去。

秦飞走后,萧桓拿起石崇的两份奏折,叠放在一起,眼神里满是反感 —— 石崇为了诛于科,竟然连玄夜卫的密探都敢利用,连急奏都敢造假,这样的人,说的 “安军心”,恐怕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吧。他把石崇的奏折推到御案边缘,离自己远远的,然后重新拿起谢渊的奏折,仔细翻看里面夹着的万全卫守将密报,上面写着 “叛军虽喊‘迎于将军’,却不知于科大人的相貌,问起大同卫的情况,也答不上来”,这更加印证了谢渊的疑点,萧桓的心里,“再等等” 的想法越来越坚定。

“陛下,太保谢渊大人派人递来补充奏折,说是关于万全卫叛军的新发现,请陛下过目。” 魏奉先再次走进来,手里捧着一份新的奏折,上面还沾着些许夜露,显然是刚送来的。萧桓眼前一亮,连忙说:“快呈上来!”

他接过奏折,展开一看,里面是谢渊亲笔写的补充疑点:“臣今日接到万全卫守将密报,叛军攻城所用的云梯,制式为宣府卫工坊所造,然宣府卫工坊近三个月来并未出库云梯,恐为石崇私调;另,叛军所用的腰刀,刀柄处刻有‘镇刑司’字样,臣已命工部尚书张毅核查,确认是镇刑司去年定制的军器,不知为何流入叛军手中。” 后面还附了张毅的核查文书,上面盖着工部的朱印,写着 “镇刑司定制腰刀两百柄,去年腊月入库,现存一百五十柄,缺失五十柄,去向不明”。

萧桓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—— 石崇掌管镇刑司,镇刑司的腰刀流入叛军手中,这绝不是巧合!他想起谢渊之前说的 “叛军器械来源不明”,现在终于有了线索,这线索竟然指向石崇!萧桓的心里一阵后怕,若他真的听了石崇的话,诛了于科,那岂不是帮着奸佞除掉了忠良?

他拿起笔,在谢渊的补充奏折上批了 “朕已知悉,着谢渊会同周显、张毅,彻查镇刑司腰刀去向”,然后递给魏奉先:“立刻派人把这份奏折和朕的批语送给谢渊,让他务必查清楚,不许走漏风声。” 魏奉先躬身应道:“奴才遵旨。” 快步退了出去。

萧桓坐在龙椅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—— 谢渊的补充奏折,不仅印证了于科的清白,还暴露了石崇的嫌疑。他现在更加确定,张家口的哗变,恐怕就是石崇一手策划的,目的就是为了诛于科,掌控边军的权力。他之前的犹豫,幸好没有变成错误的决定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陛下,吏部尚书李嵩大人求见,说有边将铨选的急事,需当面禀报。” 魏奉先刚走没多久,又折了回来,语气带着一丝为难 —— 他知道陛下现在不想见旧党成员,可李嵩是吏部尚书,掌管文官任免,事关边将铨选,又不能不见。

萧桓皱了皱眉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 很快,李嵩就走进了御书房,他穿着吏部的正二品绯袍,手里捧着一份吏部的文书,躬身道:“臣李嵩,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“平身吧,什么事这么急?” 萧桓的语气很冷淡,没有让他坐的意思。李嵩站起身,手里拿着文书,语气带着刻意的急切:“陛下,近日张家口哗变,边军人心浮动,不少边将都上书请求朝廷尽快稳定局势。吏部这边收到了不少边将的铨选申请,都是石崇大人推荐的,说是这些人‘忠诚可靠,能稳定边军’,臣特来请陛下过目,若陛下同意,吏部便可尽快下文,让这些人赴任,也好安抚边军的心。”

萧桓的眼神冷了下来 —— 李嵩这哪里是来请旨,分明是借着吏部铨选的名义,为石崇安插亲信施压!他接过文书,翻开一看,上面推荐的边将,大多是镇刑司的旧部,或是与石崇有交情的人,根本没有几个真正懂边军防务的。萧桓把文书扔回给李嵩,语气带着一丝怒意:“边将铨选事关重大,岂能仅凭石崇的推荐就定?朕看这些人,大多没有戍边经验,若让他们赴任,只会让边军更不稳!吏部再重新核查,选出真正有能力的边将,再来请旨!”

李嵩没想到萧桓会拒绝,脸色有些难看,却还是躬身道:“臣遵旨。只是陛下,石崇大人说,若不尽快任命新的边将,边军恐会生乱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 萧桓的语气更冷了:“石崇是镇刑司副提督,不是吏部尚书,边将铨选的事,轮不到他指手画脚!你下去吧,按朕说的做!” 李嵩不敢再说话,只能躬身退了出去。

看着李嵩的背影,萧桓的心里满是反感 —— 李嵩身为吏部尚书,不思为朝廷选拔贤才,反而处处附和石崇,官官相护,这样的人,怎么能掌管吏部?他想起谢渊之前说的 “旧党盘根错节”,现在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,若不尽快削弱旧党的势力,大吴的朝堂,迟早会被这些人搅乱。

萧桓靠在龙椅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于科历次述职的片段。天德元年春,于科从大同卫回京,穿着边军的铠甲,脸上带着风霜,手里捧着大同卫的防务报告,说:“陛下,大同卫的城墙已经修缮完毕,能抵御瓦剌的骑兵;边军的粮草够支撑五个月,只是冬衣还需朝廷尽快调拨,免得将士们受冻。” 他没有说自己在修缮城墙时,亲自带头搬砖,也没有说为了催冬衣,跑了三趟宣府卫。

天德元年夏,于科回京汇报瓦剌的动向,说:“陛下,瓦剌最近在黑石岭聚集了不少兵力,恐有袭扰之意,臣已加强了大同卫的巡逻,还与宣府卫约定了烽燧信号,一旦有情况,可及时互通消息。” 他没有说自己为了摸清瓦剌的动向,亲自带着斥候在黑石岭潜伏了三天三夜,差点被瓦剌的巡逻兵发现。

天德元年秋,于科回京述职,说:“陛下,今年大同卫的收成不错,百姓们自愿捐了不少粮食给边军,臣已经登记造册,上报户部了。边军的士气很高,都等着跟瓦剌一战,保卫大同卫。” 他没有说自己为了帮百姓秋收,耽误了回京的时间,也没有说为了鼓舞士气,每天都跟将士们一起操练。

这些片段,像电影一样在萧桓的脑海里闪过。于科从来都是只说公事,不提自己的功劳,这样一个一心为国的人,怎么会通敌?萧桓的心里,充满了愧疚 —— 若不是谢渊的坚持,若不是于挚的哭泣,若不是秋猎的旧忆,他恐怕真的会被石崇和李嵩蒙蔽,错杀了忠良。

他睁开眼睛,看着御案上的两份奏折,谢渊的奏折里满是细节和证据,石崇的奏折里只有急切和威胁。萧桓心里清楚,他不能再犹豫了,必须做出决定,不仅是为了于科,更是为了大吴的朝堂,为了那些信任他的百姓和将士。

“传朕口谕,召户部尚书刘焕即刻来御书房见朕。” 萧桓再次开口,语气坚定 —— 他要确认最后一件事,石崇说的 “诛于科以安军心”,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必要,而边军的粮饷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刘焕很快就来了,他穿着户部的正二品绯袍,手里捧着一本账册,躬身道:“臣刘焕,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萧桓让他平身后,直接问道:“刘焕,你告诉朕,现在边军的粮饷情况如何?石崇说‘于科不除,边军不稳’,可有粮饷方面的问题?”

刘焕翻开账册,语气沉稳地说:“回陛下,边军的粮饷,户部上个月刚给大同卫、宣府卫拨了三个月的,目前来看,供应充足,没有短缺的情况。臣派去的粮官传回消息,边军将士对粮饷的发放很满意,并没有因为于科案而有不满情绪。石崇大人之前说‘边军因粮饷不稳’,臣核查过,是镇刑司的人故意散布的谣言,并非实情。”

萧桓点点头,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—— 石崇所谓的 “安军心”,不仅没有边军密探的实据,没有器械来源的支撑,连粮饷方面的借口都是假的,他这么急着诛于科,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利!萧桓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纵容石崇了,虽然现在还不能动他,但至少要保住于科,查清张家口哗变的真相。

他对刘焕说: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,继续盯着边军的粮饷,确保按时发放,若有任何人敢截留粮饷,或是散布谣言,立刻报给朕。” 刘焕躬身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 说完,退了出去。

御书房里,只剩下萧桓一个人,烛火依旧燃着,却比之前明亮了许多。他看着谢渊的奏折,心里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—— 再等等,等李诚从张家口传回消息,等万全卫的叛军底细查清楚,等镇刑司腰刀的去向查明,到时候,再给于科一个清白,也给大吴的朝堂一个交代。

萧桓站起身,走到御案前,拿起笔,在一张黄色的御纸上写下 “再等等” 三个字,然后递给魏奉先,语气坚定地说:“传朕口谕,着谢渊、周显、张毅会同彻查张家口哗变疑点、镇刑司腰刀去向;着李诚加快行程,尽快从张家口传回消息;着万全卫守将严密监视叛军动向,不许擅自进攻;于科案暂缓处置,待所有证据查明后,再议定罪。另外,告诉石崇、李嵩、秦飞,朕自有决断,无需他们再递奏施压。”

魏奉先接过御纸,躬身应道:“奴才遵旨,这就去传旨。” 萧桓点点头,看着魏奉先的背影,心里松了一口气 —— 他终于做出了决定,一个没有被奸佞蒙蔽、没有辜负忠良的决定。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夜风迎面吹来,带着一丝凉意,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。

他想起于科在诏狱里默写《边军操练法》的坚守,想起谢渊连夜递奏折的执着,想起于挚抱着玉佩哭泣的单纯,想起周显、刘焕如实禀报的忠诚,心里充满了感激 —— 若不是这些人的坚持,他恐怕真的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。萧桓知道,作为皇帝,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社稷安危、百姓福祉,不能有丝毫的马虎,更不能被权力和私利蒙蔽双眼。

烛火燃到了尽头,灯花最后炸了一声,然后熄灭了。御书房里渐渐亮了起来,天快要亮了。萧桓看着窗外的微光,心里充满了希望 —— 他相信,只要查清真相,就能还于科一个清白,就能削弱旧党的势力,就能让大吴的朝堂重新变得清明,让边军的将士们安心戍边,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
他回到龙椅上,拿起谢渊的奏折,重新翻看起来,这次的眼神里,没有了犹豫,只有坚定 —— 他要等着李诚的消息,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等着给于科、给大吴一个交代。

片尾

萧桓 “再等等” 的口谕传出后,谢渊立刻会同周显、张毅展开调查:周显派玄夜卫密探潜入镇刑司工坊,查出缺失的五十柄腰刀被秦飞私调给了 “叛军”;张毅核查宣府卫工坊账目,发现石崇曾以 “修缮城防” 为由,私调十架云梯,去向与万全卫叛军所用一致;李诚则加快行程,在张家口抓获了几名伪装成 “叛军” 的镇刑司密探,他们供认是石崇指使伪造哗变。

石崇得知消息后,气得摔碎了书房的茶杯,却因证据不足,无法再施压萧桓;李嵩见萧桓态度坚决,也不敢再附议石崇,只能暂时收敛;秦飞则因腰刀私调之事被周显察觉,开始暗中销毁证据,却被玄夜卫密探盯上。

于科在诏狱里得知萧桓暂缓处置的消息后,更加坚定了坚守的决心,他加快默写《边军操练法》,并通过陈老栓,将石崇私调军器的更多细节传递给谢渊。御书房里,萧桓看着谢渊递来的新证据,眼神越来越锐利,他知道,彻底查清石崇阴谋的日子,越来越近了。

卷尾语
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“天德二年冬萧桓御书房之权衡,非仅帝心之犹豫,实为朝局之缩影也。谢渊沥血陈疑,显忠良之韧;石崇逼宫请诛,露奸佞之贪;李嵩附议施压,彰官官相护之弊;于挚哭监、秋猎旧忆,则为帝心注入清明之泉。桓虽初有摇摆,然终以旧恩之信、证据之实,拒奸佞之逼,缓于科之罪,显帝王之明 —— 非不能决,实恐错杀忠良、动摇社稷;非不敢断,实需平衡朝局、待证大白。”

御书房烛火映双奏,忠奸博弈绕帝心,旧恩新证定权衡,终使忠良暂得宁。此事件昭示后世:帝王之明,不在速断,而在辨伪;朝堂之安,不在压制,而在公道。石崇之狠、李嵩之附,虽能逞一时之威,却难掩证据之实;谢渊之坚、于科之守,虽陷一时之厄,终能得帝心之察。

萧桓之 “再等等”,非妥协之语,实为查真之策 —— 既避了错杀忠良之祸,又留了查清阴谋之机,更显帝王治世之智:江山之稳,不在快刀斩乱麻,而在细查辨忠奸;社稷之安,不在权臣之诺,而在百姓之信、将士之忠。此等权衡,为天德朝拨乱反正之始,亦为后世治国者之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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