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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6章 若非是赤胆忠心昭天地, 怎能够阴霾瞬刻尽皆殚息(1/2)

卷首语

《大吴通鉴?忠良传?谢渊传》载:“早朝,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罗织罪名,构陷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:“昔年太上皇(萧桓)身陷瓦剌,渊掌兵部,私扣赎金,致其困守漠北三载,受尽屈辱。此等不忠之徒,今勾结昌顺郡王萧栎谋逆,实乃祸国根源!” 崇欲借流言动摇朝纲,为其后续兵变铺路,其党羽理刑院判官赵达、镇刑司佥事孙平等十余人随声附和,朝堂一时哗然。

时谢渊方自诏狱释出,未及更衣,仍着灰褐色囚服(衣上犹带诏狱刑痕与血渍),在玄夜卫指挥使周显护送下直入奉天殿。面对石崇诬陷,谢渊当庭三斥,层层递进,铁证凿凿:

一斥其伪造事实。渊出示变卖京中祖宅、江南田产的地契及商号转账记录(经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核验,印鉴、笔迹皆属实),厉声质曰:“当年国库空虚,代宗拒拨赎金,是我倾尽家产凑得二十万两,秋末即备齐款项,何来‘拖延’之说?”

二斥其私拦押款。渊传召当年押送赎金的赵校尉上殿,校尉出示石崇当年所发镇刑司令牌,证曰:“当年谢大人亲押赎金至宣府,被石崇亲信拦下,传其私语‘太上皇归返恐遭代宗清算,不如留其漠北,待我等站稳脚跟再作计较’。”

三斥其挪用肥私。渊命人呈上原石崇私库账房柳明的流水账册(经户部尚书刘焕核对,与国库匿名举报记录印证),揭露:“二十万两赎金,半数入你私库,购置田产宅院;半数贿取代宗近臣,换你镇刑司副提督之职。桩桩件件,皆有铁证,你敢不认?”

石崇三遭驳斥,证据链闭环,无可辩驳,气壅攻心,当庭喷血昏厥。帝萧桓震怒,即刻依《大吴刑律?诬告篇》第三款 “诬告一品重臣者,处绞刑,株连三族”、《谋逆篇》第七条 “结党谋逆者,斩立决,家产抄没”,下旨:“将石崇打入天牢,严加看管;其党羽赵达、孙平等尽数收押,交刑部、御史台、玄夜卫三司会审,务必穷究其同党,一网打尽!”

史评:此 “朝堂三斥”,乃清剿石党之关键一役。谢渊身陷囹圄而忠心不改,临朝辩诬而条理分明,以忠直破谣,以铁证诛奸,尽显社稷之臣的铮铮风骨;帝萧桓明辨忠奸,雷霆决断,既洗刷忠良冤屈,又震慑奸佞余孽,为后续太庙终局清奸奠定政治与舆论基础,实乃天德朝朝堂由乱转治之重要转折。”

三斥奸佞

奉天殿内谗言起,

竟将那忠良无端构罪欺。

一斥那伪书彰显吾之劲节义,

再呼宿将同把金銮跻。

三揭那贪墨之处赃银俱显迹,

拼却我独洒热血溅丹墀。

若非是赤胆忠心昭天地,

怎能够阴霾瞬刻尽皆殚息。

奉天殿的金砖泛着冷硬的光,朝仪的肃穆被石崇刻意打破。他身着从二品绯色官袍,玉带歪斜却声嘶力竭,跪伏丹墀之上,双手高举,似要将 “冤情” 奏达天听:“陛下!群臣同僚!臣有不共戴天之愤要奏!昔年太上皇身陷瓦剌,漠北苦寒,日夜盼归,时任兵部主事的谢渊,手握国库拨款却故意拖延赎金,致使太上皇受辱三载!此等不忠不义之徒,今日勾结昌顺郡王萧栎谋逆,绝非一时起意,实乃本性难移!”

话音未落,早有预谋的石党立刻附和。理刑院判官赵达出列躬身:“陛下!臣亦有所闻!当年京中流言四起,皆言谢渊与代宗暗通款曲,故意阻挠太上皇归返,以便巩固自身权势!” 镇刑司佥事孙平紧随其后:“臣可佐证!当年臣在宣府卫任职,曾见谢渊的亲信押送一批银两,却迟迟不送瓦剌,反倒是运往江南商号,显是中饱私囊!”

十位石党成员依次发声,或引 “流言”,或述 “见闻”,层层加码,将 “谢渊不忠” 的帽子扣得死死的。中立官员顿时陷入骚动:吏部尚书李嵩皱眉抚须,目光在石崇与空荡的文官首列间游移 —— 谢渊尚在诏狱,此刻无人辩驳,谣言似有几分可信;户部尚书刘焕则心生疑虑,当年国库空虚,赎金多半是民间筹措,谢渊若真手握拨款,户部定会有记录,石崇所言恐有不实。

石崇见状,眼底闪过一丝得意,他算准谢渊身陷诏狱无法自证,算准部分官员对当年 “赎金之谜” 心存疑惑,更算准萧桓对漠北三载的苦楚刻骨铭心,只要能勾起帝王的怨恨,便能动摇朝堂根基,为今夜的兵变争取时间。“陛下!” 他膝行几步,抓住龙椅的白玉栏杆,“谢渊此等奸佞,若不即刻诛杀,恐动摇国本!臣请旨,将谢渊及其党羽一网打尽,以谢天下!”

萧桓坐在龙椅上,手指轻轻叩击扶手,脸色阴沉。他确实记得当年在漠北,每日盼着赎金到来,却屡屡失望,也曾听闻谢渊 “拖延” 的流言,只是碍于复辟后谢渊的功绩,一直未曾深究。此刻被石崇当众提及,过往的屈辱与愤懑涌上心头,眼神中难免多了几分犹豫。

第二节 忠良现身:囚服中的不屈风骨

“石崇!你敢再污蔑臣一字?!”

一道沙哑却掷地有声的声音从奉天殿正门传来,打破了石党的煽动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谢渊身着灰褐色囚服,衣袍上还留着诏狱的污渍与淡淡的血迹,身形消瘦却脊背挺直如松,在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的护送下,缓步走入殿内。他的脸颊因绝食多日而凹陷,嘴唇干裂,却目光如炬,每一步都踩得沉稳,仿佛不是从囚牢而来,而是从德胜门的城头而来,带着护国安邦的凛然正气。

石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,他没想到萧桓竟会放谢渊出诏狱,更没想到谢渊会此刻出现在朝堂。“谢渊!你…… 你好大的胆子!未经陛下传召,竟敢擅闯奉天殿!” 他试图转移焦点,以 “擅闯朝会” 的罪名攻击谢渊。

周显上前一步,出示玄夜卫鎏金令牌:“奉陛下口谕,谢大人身负冤屈,特准入殿自证。石大人,按《大吴朝仪规制》,大臣自证清白不受‘擅闯’之罪,你屡次打断,莫非是怕谢大人道出真相?”

谢渊走到丹墀中央,并未急于辩解,而是先对着龙椅躬身行礼:“陛下,臣身陷诏狱,却闻奸佞造谣,污蔑臣不忠不义,若不亲自前来驳斥,恐玷污陛下圣听,寒了天下忠良之心。” 他的声音虽沙哑,却字字清晰,穿透殿内的窃窃私语,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
萧桓看着谢渊囚服上的痕迹,想起昨日诏狱中的会面,想起那封 “若臣死,望陛下查粮仓,护边军” 的血书,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,沉声道:“谢爱卿,你有何证据,尽管呈来,朕与群臣共鉴。”

谢渊直起身,目光直视石崇,第一斥字字如刀:“石崇,你说臣当年手握国库拨款,故意拖延赎金,可有凭证?”

石崇一愣,随即强辩:“当年流言四起,满城皆知,何须凭证?”

“无凭无据,便是造谣!” 谢渊抬手,周显立刻递上一叠泛黄的文书,“陛下,群臣请看,这是臣当年变卖祖产的地契、房契,还有江南三大商号的转账记录。当年国库空虚,代宗不愿拨付赎金,是臣将京中祖宅、城外田产尽数变卖,又抵押了先母留下的遗物,才凑得二十万两赎金。这些文书,皆有户部主事的签章核验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也已比对过笔迹与印鉴,绝非伪造!”

他将文书掷在石崇脚边,地契上 “自愿变卖,充作赎金” 的朱笔字迹格外醒目,商号转账记录上的日期清晰标注着 “当年秋末”,比传言中 “拖延半载” 的时间早了足足四个月。“你说臣拖延,可这赎金当年秋末便已凑齐,何来拖延之说?” 谢渊步步紧逼,目光如炬,“倒是你,石崇,当年你任镇刑司佥事,负责赎金押送的统筹,为何赎金凑齐后,迟迟未能送达瓦剌,你敢说与你无关?”

石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,他没想到谢渊竟保留着如此完整的证据,更没想到张启会出面核验。“我…… 我只是统筹,押送途中遭遇瓦剌游骑,恐有闪失,才暂缓行程!” 他慌乱中找了个借口。

“暂缓行程?” 谢渊冷笑一声,“瓦剌游骑早被宣府卫击退,何来闪失?你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!” 他转向萧桓,躬身道:“陛下,当年臣将赎金交付石崇后,曾三次上书请求即刻押送,皆被石崇以‘路途艰险’为由驳回,这些奏疏的副本,臣也已交由玄夜卫存档,可随时调取核验。”

吏部尚书李嵩捡起地上的地契,仔细查看后躬身奏道:“陛下,此等地契确为真品,户部签章与当年的规制一致,张启大人的核验文书也无破绽,谢大人所言属实。” 中立官员见状,纷纷点头,石党成员的脸色则愈发难看。

石崇见第一重谎言被戳穿,连忙转移话题:“纵是赎金凑齐得早,可你作为兵部主事,为何不亲自押送?分明是心存懈怠!”

“亲自押送?” 谢渊眼中闪过一丝悲愤,第二斥直击要害,“臣当年亲自押送赎金行至宣府卫,却被你派来的亲信拦下!那名校尉姓赵,如今仍在京营任职,陛下可传他上殿,一问便知!”

萧桓立刻下令:“传赵校尉上殿!”

片刻后,一名头发花白的校尉走进奉天殿,躬身行礼。他看到谢渊,眼中满是愧疚,转向萧桓道:“陛下,当年确是谢大人亲自押送赎金,臣奉命接应,却被石大人的亲信拦下,说‘石大人有令,赎金暂存宣府卫,待时机成熟再送’。”

“时机成熟?” 谢渊追问,“什么时机成熟?石崇当时是不是还对你说了别的话?”

赵校尉犹豫片刻,看了一眼石崇凶狠的眼神,终究还是咬牙道:“石大人的亲信私下对臣说,‘太上皇归返,代宗定会迁怒于我们这些复辟拥趸,不如让他在漠北多待些时日,等我们站稳脚跟,再设法迎回,届时既能邀功,又无后顾之忧’!”
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,满朝文武瞬间哗然。“竟有此事!石崇为了权势,竟置太上皇安危于不顾!”“真是狼子野心!当年的流言,原来是他故意散布的!”“谢大人亲自押送赎金,反倒被诬陷,太冤了!”

石崇的身体开始颤抖,指着赵校尉嘶吼:“你…… 你血口喷人!是谢渊收买了你,让你污蔑本官!”

“石大人,” 赵校尉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,“这是你当年给亲信的镇刑司令牌,臣一直保留着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可核验其上的刻痕与印鉴,若有半句虚言,臣甘受凌迟之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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