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楚翘只顾着和常乐甜蜜,把半死不活的爱蜂五忘了个一干二净,眼下也有点过意不去,便不回嘴,只是点点头:“你把它带回去吧,是该好好修一修,大概是脑子进了水。”
白薪的影子摊开掌心,爱蜂五回头剜了楚翘一眼便摇摇晃晃地朝着他掌上飞过去,化作一团光。
“若是有事,就回地府找我或者无常吧,”白薪的身影隐去之前向她叮嘱,声音越来越轻,“为师会护着你......”
楚翘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,转过头看了一眼常乐,见他还是和刚才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由衷地松了一口气,重新躺下去,准备去见周公。
“刚才那个是谁?”常乐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不快。
“呵呵...”楚翘像个被捉奸在床的男人一样打着哈哈妄想和稀泥,“没谁没谁,快睡吧,你做梦呢。”
过了半天没听到常乐回话,楚翘偷偷把眼皮翕开一条缝,却对上了常乐凌厉的眼神,他正跨坐在她身上对她虎视眈眈。
楚翘见糊弄不过去,只好向常乐解释她和白薪之间的纯洁关系。
“你和他住一起?”常乐听完她的解释音调往上提了提。
女鬼心道不好:“这是被逼无奈啊,他拿我的救济银子炒期货输光了......”
“你还倒贴银子?”他的音调又往上升了点,刚才屋子里黑乎乎一片他也没看清那人的五官,不过那张脸似乎十分的白,想来是个小白脸。
她心里叫苦不叠,越描越黑:“又不是就我和他两个鬼住一起...还有无常呢...... ”
“无常...也是男的?”他的眼色明显又暗了暗。
“我和他们是清清白白的!”楚翘急中生智:“他们是基佬!他们还住一个房间!他们还睡一张床!”
楚翘这边话音刚落,地底下的无常眼皮莫名跳了跳。
一个房间是事实,一张床就是楚翘睁眼说瞎话了。
“哦......”常乐的脸色放晴了一些,重新躺到她身边,双手枕在脑后,“那个白薪是你师父?”
“算是吧......”楚翘越想越觉得委屈,明明常乐才是满肚子花花肠子,前不久还和郑小姐卿卿我我,怎么倒有底气来提审她,最奇怪的是自己还贱兮兮地觉得熨帖。
“他教你什么?”常乐继续问。
“投胎咯。”
常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对鬼差大人十分不敬。
“那他有什么本事?”常公子继续不依不饶。
楚翘仔细想了想,这三年来白薪除了混吃等死,似乎没有展现出任何本事,不过师父没本事做徒弟的脸上也无光,这时候总是要替他挣一挣面子的:“他长得特别好看。”
“嗯?”常乐秀挺的眉峰跳了跳,“有多好看?”
但凡楚翘有一点恋爱常识都应该接口道“比你差远了”。但是很可惜这女鬼觉得外貌不是男人之间攀比的东西,更何况她师父只剩这副皮囊拿得出手,不免护短:“你觉得许思瞳好看吧?白薪大概再比她好看几十倍。”
她自问这话说得比较客观保守,援引许思瞳的例子也完全是因为那是她在凡间见过的最美的人,刚好常乐也认识,完全没有擡高自家师父顺便踩前任一脚的意思。
常乐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复杂,楚翘一时也拿不准自己这话是不是又说错了,惴惴的。
“我和许思瞳很久以前就没关系了。”楚翘觉得常乐这话说得没头没脑,毫无逻辑,不过听他语调温柔而带着愧意,形势对自己这边十分有利,便不露出自己的迷茫。
“我再睡一会儿,”常乐把手放进被子里,侧过身蜷成一团,话锋突然一转,“你可以想想接下去怎么补偿我巴黎那趟来回。”
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,楚翘懊恼地辗转反侧,觉得眼前这个睫毛长长,睡颜沉静得天使一般的男人实在是小气吧啦。
作者有话要说:常公子:我们睡个觉啥都做不了,凭什么还有这个大灯泡冒出来刷存在感!都是一个娘生的凭什么凭什么!白薪:人家可是牺牲了色相才上位的,肩膀都被看光了呢~~常公子(掀桌):老子都脱了几次了?!舵主:其实...所谓一个娘什么的......楚翘:我仿佛知道了些什么......所以师父真的是美得很离谱啊。。人家就这点长处了,常少党别太计较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