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却见那男人火烧火燎一般松开手,看看自己的手掌,嘴边浮起阴鸷的笑,“果然下了结界。”
结界你妹!楚翘搓了搓胳膊上的手指印,这结界的质量也太不靠谱了,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像个玻璃罩子一样一碰就把人弹出十丈远吗?!等白薪回来要好好和他算账。
“你知道就快滚吧,”楚翘见他不敢再近自己身,对师父的信心恢复了一点,“我师父,不,我老公可厉害了,一会儿他回来你准备好横着出去吧。”
“多亏留了后手。”他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,门外走进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高壮男人,中间架着个身着亚麻中装的中年男人,那人形销骨立,双目紧闭,头歪在一旁像个没有生气的布袋子。
“四叔!”楚翘失声叫出来,双手捂住嘴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。这是个山一样的男人,哪怕是受尽病痛折磨她也从没见过他如此颓然无助的样子。
“你放了我四叔!”楚翘两眼冒火,不管不顾地擡腿朝那形似白薪的人扫去。
男人没有躲闪,擡手握住她的脚踝,轻轻一掀,楚翘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:“没用的,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凡人,你觉得凭你这具脆弱的躯壳是我的对手吗?”
楚翘擡起手背擦擦嘴角渗出的血,从地上爬起来,慢慢平静下来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我本无意伤害你的家人,”男人眼里流出股隐忍的恨意,朝黑衣壮汉挥挥手,“只要你跟我走一趟,他自会安然无恙,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。”
那两人会意地把乔生拖到一张椅子前放下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楚翘看着四叔憔悴的病容,没有犹豫,“如果我四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男人眼神轻蔑,不过没有多说什么:“那就请吧。”
“慢着,你要我跟你走总得告诉我姓甚名谁吧?”楚翘看了看门外,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渴望看到秦明,可惜除了越来越浓重的夜色和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的名字叫容阕,你可能不知道我,”容阕明知她在拖延时间,却一笑置之,“不过你可能听过家母的名字,家父更是与你相识多年。”
“哦?不妨说来听听?”容阕嘴角戏谑的笑让她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。
“家母名叫芙芊,”容阕顿了顿,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跳,“我是白薪和芙芊的儿子。”
她是被小三了?还是被小三了?还是被小三了?外面虽是酷暑天,却有一丝凉意从她脚底升起,慢慢向全身蔓延,眼看着就要侵入五脏六腑。
楚翘恍惚了片刻,下意识地摸了摸脑后的簪子,眼里的阴云却突然一扫而空,眉眼突然弯起来,笑容明亮得耀眼:“假的。你不是他的儿子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,也许只是因为无法接受相反的答案。
容阕被这自信的笑灼痛了眼睛,这个女人话里斩钉截铁的否定让他失去了理智,还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他已经出手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。
楚翘被一掌扇到了半空中,耳边嗡嗡作响,心疼自己的脸八成要肿成猪头,不知道会不会留伤口,此时后悔自己嘴太快已经晚了,也来不及调整落地的姿势,重重砸到地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“喀嚓”,接着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作者有话要说:反派粗线鸟~~~好容易写个反派,求花花最近感觉有点孤单。。是不是师父的床单滚得不够劲呢。。。师父你不争气啊!!!ヽ(≧Д≦)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