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承认,她对他狠不下心来。
“何必呢。”
南悦音微微叹了口气,背对着他,在床角找了角落,蜷缩成了一小小的团。
翌日一早,穆玄瑾方才睁开眼睛,就有无数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
他强忍着头痛欲裂,心底却生出莫大的恐慌,但咫尺之隔的床榻,已然是一片冰凉。
南悦音几乎一夜未眠,起的也很早,面色苍白地站在桌边,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着。
“抱歉……”
穆玄瑾懊悔到几乎要呕出血来,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,破碎的不成调子。
“我昨日醉了,对你做了蠢事,你若是生气,尽管罚我,我绝无二话。”
只是,不要不理他。
南悦音动作一顿,心底并没什么怒气,只是心乱如麻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
这下子,即便她再如何迟钝,都无法再懵懵懂懂的,看不出穆玄瑾的心思。
她想了想,即便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,但也该将昨夜的事解释清楚,打消这莫须有的隔阂。
“你误会了。”
她顿了顿,嗓音发紧。
“汤姆是我之前养的一只大金毛,就是狗,性子亲人的紧,每天晚上都缠着要我抱着它一起睡。”
“也怪我,都养成习惯了,才会让你产生这些误解。”
说完这些,南悦音着实是无法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了,看似面无表情,实则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。
穆玄瑾的手停滞在半空,又缓缓收紧,无力地垂落在身侧。
口腔中溢满了苦涩的味道,熏得他几欲作呕,他甚至都不敢去照镜子,他知道自己脸上一定写满了窃喜。
“当真卑劣啊。”
……
南悦音站在院子里,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极了犯错后被罚站的稚童。
远处几个小崽崽面面相觑,实在猜不透她的想法,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晚舟。
张晚舟努力回想着昨日晚间发生的事,突然了悟了什么,脚步踌躇着,在她面前站定。
“昨日夜里,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南悦音身子猛然一抖,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,大声回道。
“没什么,昨天夜里,什么都没有发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