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尊大神斗法,最终造谣的,还是他们这些个小喽啰!
“宰相大人,小的,小的们自然是不敢的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蒋德庸再次重重地冷哼一声,远远地瞧见了穆玄瑾的身影,便加快了脚步,仿佛迫不及待一般急匆匆迎了上去。
“贤侄,你受苦了!在这天牢之中,过的可还好?”
穆玄瑾微抬了抬长睫,掩下了心底的微讽,面上同样浮起一个惊喜又濡慕的表情来。
他慌忙站起身,脚步匆匆地迎了上去,直至被冰冷的栏杆阻挡了去路,这才满是遗憾地停下了步伐。
“蒋伯伯,您怎得突然来了?您尊贵之躯,怎能踏足天牢这等粗鄙之地!”
“我本早就该来的。”
蒋德庸嘴唇颤了颤,隔着栏杆,用目光在穆玄瑾身上转了一圈,似是微红了眼眶,眼底泪光闪烁。
“只是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,你应当还不知晓吧,关州遭了水灾,百姓们都四处逃难,若非被这件事绊住了手脚,我早就该前来看你了。”
“什么?关州若是遭了大水,那堤坝可还撑得住?”
穆玄瑾演技精湛到了令人赞叹的地步,眼底的疑惑和急切丝毫不似作假,见蒋德庸缓缓摇头,更是不由满目颓然。
“看来,即便是越级检举,也还是慢了一步,是我太过无能了。”
“天灾无情,又岂是你我可以用人力抗衡的。”
蒋德庸反过来安慰了他几句,又安抚性地道。
“那些衙役狗眼看人低,怎能让你住地这样简陋,玄瑾你放心,我这就传他们去给你安置些床和桌椅之类的物什来。”
“蒋伯伯且慢,玄瑾不是挑剔之人,只要能有一处足以遮风避雨之地便可。能得蒋伯伯关怀,玄瑾早已感怀于心,又怎能让您这般劳神。”
穆玄瑾满眼的感激和濡慕之情,在他的再三坚持下,蒋德庸也只得作罢,又仿佛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处,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身上的伤,是谁干的!”
听了穆玄瑾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,他又蹙紧了眉,冷声道。
“你放心,不管那曾高谊是什么来头,他胆敢伤你,我就定然不会让他好过!”
两人上演了好一番伯侄情深,又说了好一番的体己话,蒋德庸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“没想到,你竟和蒋德庸有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