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撒谎,若是你当真连乞丐都不如,他们费尽辛苦地把我叫来,是为了什么!”
南悦音勾着唇角,笑的颇为古怪,冲着她勾了勾手指,示意她靠得近一些,这才低声道。
“这些当官的都黑心的很,怎么肯做亏本生意,他们不愿意叫我继续在这里白吃白住下去,却又不肯就这么把我放出去。”
“千里迢迢地把你们叫来,不就有人为我交赎金了吗?既然你说你是我娘,这些钱不可能不舍得出吧?”
那妇人眼神再三变换,最后表情都变得有些阴毒起来,冲着地方吐了口唾沫,便抓着自己儿子的手,麻溜地站了起来。
“呸,败家子,还想要老娘替你出钱,想都不要想!”
他们像是狼撵着似的,脚步飞快地离开了。
南悦音看着她们的背影,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,又躺回到了稻草上,随意地摆了摆手。
“回去告诉你家宰相大人,叫他还是少废这些没用的力气了。”
……
如同穆玄瑾先前所预测到的一般,百姓愚昧,他做了个局放出了点谣言,便传的越来越广。
但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,顶多让蒋德庸处理起来有些麻烦罢了,并不足以借此来拔掉他的爪牙。
鸦完全看不透穆玄瑾的想法,见到这般形势,也不由暗自有些急切起来。
“大人,若是这般下去,谣言很快就会被百姓们遗忘掉的,我们是否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?”
穆玄瑾却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。
“不急,且让他们自行处理就是了,我们的目标,不在那上面。”
鸦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十分地摸不着头脑。
但他家大人这般的聪慧,他也不用多费什么心,只需要尽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是了。
其实事关南悦音,他又如何不急,只是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,他必须要等。
等到蒋德庸进一步放松了警惕,以为他的手段不过如此,才能继续下一步行动。
穆玄瑾并未向任何人提及过,他的计谋实则上是一场豪赌,赌上的,是他自己的性命。
直到他好不容易散布出去的谣言,基本上都被清理了个干净,穆玄瑾这才不紧不慢地,再一次上朝。
按他现在的职位,是不够资格每日上金銮殿点卯的。
顾修璂一见他,便似笑非笑地问。
“穆大人今日怎得有空,上朝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