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德庸亦是顺着他那一眼，看向了一直静默不语在一旁的谢鸣沧，紧咬着牙关，强忍着心底的恐慌。

“不论你说什么，本官都认了便是了，你要杀便快杀，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！”

想他也算是一代枭雄，没想到算计了一辈子，竟然会折在一个小辈身上，不过倒也无妨。

即便是他今日身死，顾修璂也不会就这般轻易对穆玄瑾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，这一次，他们注定了只能两败俱伤。

穆玄瑾眼底冷意越浓。

“这般看来，世叔并非是不知晓害怕的，铜牙铁齿之人，谢大将军身为我朝战神，历年来一直驻守边关，立下了不世战功。”

“而你不过出于一己私欲，便串通外敌害得大将军身亡，朝廷因此动**不安。”

“不止你可否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，对得起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，对得起那随着大将军一同惨死的冤魂！”

穆玄瑾说着说着，便不由轻轻叹息一声。

“我倒是忘了，你本来就是没有良心的。”

话音落下，便掀起了一阵的惊涛骇浪，在场所有的将士们，都随着他这话纷纷露出了一个无比骇然的表情来。

不论他们效忠的是何人，但谢大将军在军中就是一柄挺直的标杆，是近乎于神的存在。

谢鸣沧瞬间猩红了双眸，死死盯着蒋德庸的样子简直叫人毛骨悚然，像是恨不得随时扑上去咬碎他的喉管。

他紧咬着牙关，将牙齿磨的咯吱作响，眼神阴狠地却像是叼着蒋德庸的脊梁骨一般。

“原来是你。”

害死他爹的竟然是朝堂上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宰相大人！难怪他们耗费了这么多功夫，却始终查不出一个真相来！

谢鸣沧恨不得将蒋德庸杀之而后快，但经历了这么些事，他也终于学会了要保持应有的冷静，下意识转眸看向穆玄瑾。

“可我不记得，我爹与你在朝堂之上曾起过什么龌龊，我爹他与你本就不熟！”

这话是真的，两方本就各属于不同的文武官员体系，谢大将军更是这么些年来一直驻守在边关，回京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
和蒋德庸曾经的交流，也不过仅限于官场上的客套，谢家是绝对忠诚于皇室的。

穆玄瑾不言，直接将蒋德庸的左手手肘也一同射穿，彻底废掉了他的四肢。

他挑的角度和力道都很刁钻，能够让蒋德庸身受重伤的同时，还不至于血流过多当场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