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模板仓库,光暗能量像把钥匙,打开了仓库的锁,里面被锁着的“错误故事”纷纷飞了出来——有“怕黑的英雄”,有“其实很温柔的坏人”,有“打空枪救了大家”的冒险,每个故事都闪闪发光。
艾莉丝走到那个呆滞的孩子身边,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个温柔的问句:“为什么英雄不能怕黑呢?怕黑的英雄,说不定会发明会发光的枪呀;为什么坏人必须丑陋呢?长得好看的坏人,说不定是被误会了呀……你心里,是不是也有不一样的想法?”
她的旋律飘过之处,孩子呆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,他看着飞出来的“怕黑的英雄”故事,突然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想让英雄有只宠物,是只三条腿的狗……”
卡尔见状,突然掏出那个金属卷轴,对着天空大喊:“我来讲个新故事!从前有个神枪手,他总打空枪,但他有三个朋友——一个会用火焰变魔术的,一个会用琴声讲故事的,一个会开飞船的。有一次他们去冒险,神枪手又打空枪了,子弹打在石头上,结果爆出了一堆星星,照亮了整个山洞!”
卷轴“咔哒”一声卡住了,大概是处理不了这么“不标准”的情节,卡尔笑得前仰后合,广场上的孩子们也跟着笑起来,有个孩子举手:“我想给那个神枪手加个会说话的枪套!”另一个孩子说:“我想让山洞里有会跳舞的石头!”
随着这些奇思妙想,地上的灰色河水开始退去,故事工厂的烟囱里冒出了彩色的烟,飘出来的是孩子们画的新故事草图;模板仓库的罐头纷纷裂开,长出了带着新情结的藤蔓;那个油亮背头的男人看着飞出来的“错误故事”,其中一本是他小时候写的——“主角不想当英雄,想当面包师”,他突然撕掉了胸前的审查徽章,喃喃地说:“原来……我以前也喜欢编故事。”
孩子们扔掉了“故事背诵手册”,在广场上围成圈,你一言我一语地编着新故事:“英雄的三条腿狗会预测危险!”“发光的子弹其实是星星变的!”“面包师英雄烤出的面包能让人变勇敢!”他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,震得电子屏上的标准故事都开始闪烁不定。
离开故事星时,故事库的水晶宫重新出现,里面的故事种子发了芽,长成了参天大树,树上结满了独一无二的故事果实;城市里的建筑变回了故事里的模样,会移动的城堡在追着云朵跑,浮在云端的图书馆掉下来一本本会飞的书;那个油亮背头的男人开了家“故事自由屋”,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“错误故事”,他自己也开始写新故事——“一个前督察变成面包师的故事”。
卡尔把那个卡壳的金属卷轴挂在枪套上,觉得它比能吐出标准故事时还珍贵。“原来故事这东西,”他摸着后脑勺笑了,“就像打枪,瞄准的时候可以胡思乱想,说不定歪打正着就有新花样。”
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故事种子做的能量棒,这能量棒的味道千变万化,一口是巧克力味的冒险,一口是草莓味的温柔,一口是芥末味的意外,像个永远猜不到下一口的惊喜。“算你明白。”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,“模板教派不懂,故事的魔力不在‘正确’,在‘说不定’——说不定英雄会怕黑,说不定坏人有苦衷,说不定打空枪也能创造奇迹。”
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“故事交响曲”,旋律里有标准模板的单调,有打破常规的惊喜,有奇思妙想的跳跃,有温暖人心的收尾,像无数个孩子围在一起,叽叽喳喳地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梦。
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变得五彩斑斓的故事星,笑着说:“下一站,‘勇气崖’发来信号,那里的‘勇气瀑布’断流了,人们不敢尝试任何新事物,连出门都要算好‘安全概率’,据说和‘恐惧教派’有关。”
“勇气崖?”卡尔眼睛一亮,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,“不敢尝试新事物?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‘闭着眼睛打靶’——虽然大概率打空,但至少敢试啊!”
“估计你试完,他们会把‘闭着眼睛打靶’列为‘极度危险行为’。”林风翻了个白眼,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,“不过……我倒想看看,当勇气瀑布重新流淌,人们敢迈出第一步时,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旋律号”调转方向,朝着勇气崖的方向驶去。星尘琴的故事旋律在舱内回荡,与孩子们的笑声、新故事的萌芽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段充满无限可能的乐章。
他们知道,故事星的想象重生不是终点。只要还有人想用“标准”扼杀“不同”,他们就会继续守护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。因为故事从来不是模板里的文字,是心灵交响中最自由的音符,能让每个平凡的灵魂,都长出飞向远方的翅膀。
这场守护想象的旅程,仍在继续。